要能力有能力,要颜值有颜值,要性格有性格……就连一向严苛的父亲都很欣赏他。
“凭一己之力能有如此高度,将来定是个大人物!”
嗯,曾经有一天父亲喝醉时还和母亲提议自己长大以后要不和那少年结缘。
“……”闻言,安沃奇沉默了片刻,但手头上的工作还在继续。
“要是那年,安娅没有那个病,我可能和如今的生活截然不同了吧。”
眼睛对比零件的破碎程度,磨损程度,脑子里在构思零件的修复流程,嘴上带着些许的遗憾与怀念。
“安娅的病是一个极为罕见的病例,治疗费用在那时就超过一百万摩拉,而且每天的疗程产生的费用又以可怕的速度增长着。”
“我那时还是个学生,虽然靠着本事赚了一点钱,但在这种大病下,我赚的摩拉如同滴水入海,没有任何用。”
回忆起几年前那原本一切顺风顺水的日子突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压倒,安沃奇表情有些复杂。
“滋滋滋——”
操纵水元素力,运转高速水流形成的水刀切割打磨着手上的毛坯材料,然后继续说:
“看着越来越高昂的费用,医院怕我这个来自灰河的人,哪怕在治完病后也无力支付那天文数字。”
“安娅的疗程持续了一周,他们便终止了。”
“……”听着青年的回忆,夏沃蕾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那段时间只知道他的风光无限,却不知道他年纪轻轻就突然遭受到了那么大的困难。
“人生如绳,命运如锋。利刀专挑细处割,命运偏压受难人。”
“不再接受治疗,安娅的身体越来越差,情况越来越恶化……”
“我无法想象失去她的未来那段日子,于是我拼了命的去搞钱,卖专利,知识产权,卖自己的学术论文……只要是我有的,能够换钱的我都换了,除了身体。”(pS:若与现实法律冲突,当二创,知者请发段评指正,上个法律小知识。)
“我那时一直处于犯法的边缘,因为真正的赚钱都写在法律上,我不敢碰……”
“那你可以向刺玫会申请一下啊?”
“没用的,那时刺玫会的会长,也就是卡雷斯先生那时后被指责成凶手,一时间刺玫会组织群龙无首,它根本帮不了我。”
曾经的一切坏事都集中在自己那最意气风发的时候,就像命运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然后,恰在那时,枫丹的北国银行出台了借款(就是贷款)。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在无路可走之时,愚人众给了我一条烂路,但至少可以走。”
“我没有办法,我已经穷途末路了,我向北国银行借了743万摩拉,期限一个月,用这笔救命钱,我从死神手里抢回了安娅的命。”
“你疯了?北国银行的贷款利息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得住的,何况你这么贷这么大的额度?!!”
夏沃蕾听着到如今都是大数目的借款额度,何况还款期限居然只有短短一个月,这不就是变相逼着人死吗。
“滋滋滋……”
“呼——”用毛巾擦拭了打磨好的零件,吹气对比,听着夏沃蕾的话,安沃奇继续说:
“我知道啊,我知道是北国银行给自己设下的坑,但我不得不跳。”
“他们这些家伙不就是看上了我的能力,想要借此让我替他们做事。”
“那时的枫丹科学院很烂的,学术氛围差的要死,对于我这种在系里自诩为金子的人才,他们也不会重视。因为我来自灰河,靠自己的实力压住了那些主城区的富家子弟,我的呐喊,在他们耳里从来都是无声的。”
“所有的事我只能一个人去背负。”
平淡的语气里阐述的却是他那苦涩过往。
他那略显瘦弱的肩膀上曾经扛着的,是命运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