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山河仿若不知,只小心的将我抱到楼下。
而后将我小心的放到后座上,车子缓缓启动,他小心的扯下后背上的衣料,声音不似原来那般清冷。
多了很多人味儿。
“是不是很疼?”
“爷,不疼。”我弯着腰,配合着与顾山河拉开距离。
强忍着痛意安慰顾山河。
其实现在全身上下都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彻骨的疼。
火辣辣的不受控制的疼。
但我不想让顾山河担心。
“怎么会不疼。”顾山河眼底的疼惜让人无法忽视。
手轻轻的抚摸着后背。
突然,顾山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到的药酒,一只手摁住我的脑袋,让我整个人趴在他的腿上,随后,将那种冰凉的药酒抹在后背,不同于医院那种药酒抹在身上钻心的疼,这种药酒抹在上面只会发凉,有种说不出的舒服,顾山河上药的动作很轻柔,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是他心爱的珍宝。
心中逐渐被惆怅所填满。
唯恐现在是黄粱一梦。
梦醒时分,便是赤裸无骨的现实。
因着身上涂抹药酒,身上钻心的疼痛逐渐被麻木取代。
我整个脑袋晕晕乎乎的难受的要命。
以至于后来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
总之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公寓里,顾山河守在床边,看到我醒过来并未有太多的情绪。
抬手摸摸我的脑袋,自言自语一般:“还好,退烧了。”
“否则我真的要带你去医院了。”
“我才不去医院。”现在我听到“医院”两个字,不受控制的颤栗。
自从遇到顾山河以后,我住院的次数倒比往年多上很多。
单是因为顾家人受伤的原因千奇百怪,我倒是不怕医院的那些打针吃药,单纯的不喜欢那种环境。
人都说,医院是能够看到世间百态的最好的地方。
但我的人生已经过得惨不忍睹。
我是真的不想再踏进那种极具负面情绪的场所。
人嘛,终究是自私的。
顾山河很少看到我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如今听我说完刚才的话,平和的眼眸中带着些许的笑意。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而后,顾山河摸摸我的乱糟糟的头发。
“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