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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生活和生理都出现一些状况,让人情绪比较低落,不过今日写文时,我又感到快乐了。
现实的世界太现实,偶尔做做鸵鸟躲在梦和故事里,还是很好的。
寸草心(一)
翌日,六宫传旨,皇后卧病中宫暂不理事,皇贵妃、仁贵妃共掌六宫诸事。
而前朝,早朝时众人不见日日勤勉的宸亲王,询问之下方知,大皇子昨夜于马场跌伤正卧病在家。
睿皇后与长子同时称病,让心思细密之人无不好奇,纷纷私下揣测。自然这都是后话,毕竟皇室里的事情风云变幻深不可测,旦夕祸福,谁也无法预料。唯有静观其变后发制人,方能保仕途安稳。
一早,宸王妃带着侧妃来向婆婆请安,却被告知婆婆已然回宫,而小姑姑真意回了昕王府去,一并连大姑姑若晴也早早回家中去。
“你们怎么搞得?怎么爷那里一点消息也不曾听到?三个人这样离开,府里就没有知道的?”秋日清晨柔煦的阳光洒在范新兰高贵美丽的脸上,将她心内的焦急袒露无疑。
自从嫁入皇室,范新兰处处谨小慎微,她很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很明白婆婆对自己有怎样的期许,为了讨好婆婆,她什么都会做。有时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究竟是爱丈夫,还是爱婆婆。
譬如昨夜的事,又如今晨的事,此刻范新兰只觉得自己把所有的缺点和错误都写在了脸上,婆婆眼里从此看见的都不再是之前的那个儿媳妇。
“姐姐别着急,母后做事总是有她的道理,定是不想我们知道吧!”金茉低声道,“本来母后出宫,外头人都不知道的。我们先去看看韩小姐吧,丫头方才不是说她要向我们告辞么?”
范新兰只能作罢,心中虽念着昨夜若晴那句话,却不知大姑姑何时能带自己去见婆婆,起码眼下她是不敢一个人进宫。这一次自己没能阻止丈夫犯错,不知在妯娌间要被如何嘲笑,倘若再碰一鼻子灰出来,往后自己这个长嫂又要如何立足。
“主子,今日的晚宴还……”管家小心地问了一声。
范新兰压着脾气道,“不必办了,你派人一家家去通知,就说王爷养伤!另外把那两篓螃蟹扔了。”说罢带着金茉离去,一脸的愁绪不展。
然此时,京城南门外一驾马车渐行渐远,而车内坐着的,正是范新兰素来敬畏的婆婆。
“皇嫂,我们去见那位故人么?”真意无比好奇地盯着悠儿,这个问题从她出门起就被不厌其烦地反复询问,让悠儿好不头疼。
“你若再问一次,我们即刻就回宫。”悠儿嗔道,“你都问了几回了?”
真意笑得憨实,腻在悠儿身上道:“其实……其实我是想问……”
“想问我们去见谁,是不是?”悠儿很想告诉丫头,但又希望能给她一个惊喜。
真意晃着脑袋惊讶地问:“原来您知道?”
“你是我带大的,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悠儿捧着真意的脸,哄道:“好孩子静一会儿,我们很快就到了。”
“到哪儿?方才看见咱们已经出京城了。”真意只怕是很难平复心中的兴奋。
悠儿别过头去看窗外的景色,口中兀自喃喃,“离京了?是啊,他们离京很多年了。”
马车停下时,日头已稍稍浓了一些,但风过,仍带起一阵凉意。真意小心翼翼地扶了悠儿下车,方立定在一座宅子外,便听悠儿吩咐白芷,“你们在一起,不要随处走动,宅子里住着尊贵的人,千万不要失礼了。我和意儿中午就要回去,马车也不必卸下。”白芷会意,随即跟着宅子里的仆人带人离去。
“我们在哪儿?”真意低声问了一句皇嫂,“我还能像平常那样称呼你么?”
悠儿浅笑,“又和杰项他们看了什么杂书了吧?哪里有那么多微服私访!里头的人知道我和你的身份,只是……我们不扰民罢了。”
真意将信将疑,抬头望了望这座宅子,围墙颀伟,叫人无法越过高墙去看里面的情景,而里头似乎也没有什么宏伟的建筑,竟是一个屋顶也瞧不到。放眼四周,一片空旷寂寥,这里除了这座宅子,竟没有别的人烟。
而也因此,这座名为“寸草心”的宅院,反显得更醒目。
“我从没听说京郊还有这座房子。”真意嘀咕道,“好像突然冒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