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边工作人员跟得她那么辛苦,必要的仪式感还是要有。
她给七座车上的工作人员都包了小红包,人手一个地发了下去,说了句:“今年大家都辛苦啦,好好休息一下,明年再见了。”
大家纷纷道:“谢谢唐珞姐~”
上了楼,见阿姨已经准备一大桌菜,正在摆放碗筷。
婷婷也不帮忙,不孝地坐在一边和林云杰通着视频电话,还和林云杰一大家子人都拜了个早年。
林妈妈说:“等过年,让小杰带你回家吃饭!”
“好呀阿姨,我一定去。”
挂了视频,三个人便围坐在了一起,倒满了红酒又碰了个杯,和和美美地庆祝着这个夜晚。
小年夜这一日,北京又飘起了大雪。
又到了一年年底,家里人都在爷爷家的老宅聚餐,喊他过去,他找了个借口说晚点,不过直到了九点钟也没回去,给还在加班的员工点了火锅,自己不吃,一个人在办公室待到了很晚。
这一阵他工作也发生了变化。
盛茗文娱这两年势头正猛,不过放在整个盛茗集团的商业版图之下,却也只能算边边角角的一小块。
前一年盛茗又成立了盛茗资本,做些商业投资,请了集团一个叔叔辈儿的老油条坐镇。老油条年轻时也是傅泗礼的左膀右臂,不过如今赚了个盆满钵满,哪还有什么冲劲,第一年收效惨淡,傅泗礼问起,老油条也只有诉苦,还趁机甩掉了这烫手山芋。
傅泗礼没办法,一时间也只能想到自己亲儿子。
他这“盛茗集团的矜贵太子爷”,没法儿坐享其成也就算了,还成了救火队员,哪里的仗最难打,他爸就一个调令把他调到哪儿,美其名曰“锻炼锻炼”。
从娱乐业,到金融业,这gap不是一星半点的大。
唯一的共同之处,也就是在这个李总、那个张总的饭局上,总能见到一些之前熟悉的小演员面孔。
是在九点多钟,唐铃惠又一个夺命电话打了过来。
“我们这儿都快结束了,你那个会没完了是吧?你不回家,别人还要回家呢,你准备几点回来?”
傅裴南懒洋洋回了句:“你们那儿都结束了,还喊我过去干嘛?”
唐铃惠回了句:“你……”便噎得说不出话。
一旁傅泗礼便道:“行了行了,他这阵子也是真的忙,随他去吧。好男儿志在四方,别总想着把孩子拴自个儿裤腰带上。”
唐铃惠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语气欠妥。
不过也实在是因为,她从三天前就开始打电话喊他回家,他不说来,也不说不来,就说开会,开会……
一直拖到了现在也不来。
且这一阵,她明显感觉到儿子处处在和自己对着干。
她也明白,不就是唐珞那事儿。
但也是唐珞自己要跟他分手,她想给点“分手费”,唐珞都没给她这机会,他们两个分手又干她何事?
她说了句:“我也是听说你这一阵饭也不好好吃,上回看你瘦了一大圈,想着年底了,你也好好休息休息。金融街那边新开了家本帮菜,上回跟朋友们去了一趟,味道不错。明天周末你忙不忙?不忙的话,出来跟妈吃个饭。”
傅裴南没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