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下了整整一夜,等第二日,狂风暴雨停歇的时候,季云霜才带着一众士兵出了地窖。
道观只剩下几面石墙还屹立在残破的废墟之下,而一些地势比较低地方,早已是一片汪洋大海。
被陆寅珩派出去探路的士兵很快回来,回禀道:“大人,我们只怕得改道了,前面的路全部被水淹了。还有好几处滑坡,被山上滚落的山石封了路,再往前我就没去看了。”
季云霜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况,皱眉道:“把东西带上,我们绕路而行吧!”
要带的东西除了他们从宁兴州带来的药物外,还有他们昨晚在地窖中发现的那一箱子书,以及后来陆寅珩后来发现的一张皮子。
这张皮子是陆寅珩从一个石匣子中发现的。
这石匣子被混在一众石墙中,从表面看,根本不会有人发现这块石头是被特意打造的机关,里面放了一张皮子。
只是奇怪的是,皮子上什么也没有。
但季云霜仔细对比过,虽然上面什么也没有,但它的材质和卷轴所用的材质是一样的。
而且看上面的痕迹,应当是同一时间的东西。
她怀疑得用点什么特殊的方法,才能看到上面的内容。所以将这张皮子和书籍一起带着,打算之后再慢慢研究。
好几匹马都受了伤,再加上暴雨过后,到处都被水淹了,季云霜他们一行人的行程严重受阻。
到达靖阳城的时候,比原定的时间晚了一半。
而此时,瘟疫已经从军中扩散,靖阳城半个城都的城民都染上了瘟疫。
更为糟糕的是,靖州现在不但被瘟疫所困,还多处地方出现了洪灾。
人民生活在一片水深火热之中,但宣王,整个靖州的主人,却并没有颁布一项有效的措施。
无人救灾,更无人管那些染瘟疫的百姓。靖州所有听见风声的官员,便早早携全家老小逃了。
靖州现在,可说是一团糟。
此时,宣王派出去的人正在跟他回禀外面的情况。当得知了外面的情况后,宣王险些气晕。
“王爷……”蔺矗犹豫再三,还是道:“王爷,要不……我们也先避一避吧!
这次的瘟疫实在是非同凡响,我们派去的大夫全都束手无策,现在全都染上了瘟疫……这瘟疫,我们根本没办法治好。
王爷你万金之躯,万不可跟着冒险。”
“废物!都是废物!”宣王暴怒,一脚踢飞了面前的椅子。他双目赤红道:“先前宁兴州不也闹瘟疫,宁兴州的瘟疫不就控制住了吗?他们怎么能控制住?”
“那是季氏手里有神药!”蔺矗垂着头道:“之前世子不也传了消息回来吗?听说宁兴州的瘟疫能控制住,全靠季氏一人之力。
世子传回来的药丸,我也给大夫看过,想让他们分析出药材,仿制出来。但季氏所拿出来的药丸,根本没大夫制得出来。”
别说制出来,就连里面是用的什么药材,他们都分析不出来。
说到傅巍奕,宣王的脸色又黑了几分。在傅巍奕去宁兴州之前,他是抱了很大希望的。
只是,最后还是让他失望了。
如今,不但没能按计划将季氏拉拢到他们这边来,还在几天前,就彻底失去了消息。
好一会儿,他才道:“还没有他的消息吗?”
蔺矗道:“暂时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