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眼神淡淡地,施月舞的声音透出少有的警惕。
“是怕连累到皇兄吧?”脸贴着冰冷的木栏,柳依婷眯起眼睛笑语。
“呵!”听罢,施月舞笑出声,“说你笨就是笨,他是皇帝,谁有可能连累到他?”
“会啊!”柳依婷不假思索地说道:“你是他刚刚册封不久连大典都还没有举行的皇后,皇后畏罪潜逃这是什么概念?你心里最清楚,皇兄的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你的手上,你怕玷污他的名声,怕世人唾骂他不是个好皇帝,所以就算有机会逃跑你也不跑,你想清清白白的出狱,你想保住皇兄的圣明。”
是这样吗?
也许是这样吧!
施月舞忽然沉默下去,她静静直视眼前因揣摩出她的心思而高兴不已的辰王妃。
“怎么不说话?”柳依婷眨眨眼,带着调皮的笑容,“默认啦?”
“帮我一个忙。”施月舞回避那个话题。
探监(7)
“不帮。”柳依婷断然拒绝。
“顶多付你劳务费。”施月舞微微一笑,高深莫测。
“我又不是你。”柳依婷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思想挣扎片刻,还是于心不忍,问:“什么忙?先让我听一听有没有危险”
“对你来说非常简单。”施月舞笑着说道:“去凤衍宫,在那张凤床的底下有一只木盒,你帮我拿来。”
“里面是什么?”柳依婷好奇。
施月舞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而后简单答道:“钱。”
听到这个字,柳依婷险些崩溃,噌叫道:“都这种时候了,你脑子能不能正常一点?你知不知道古代这地方蛮不讲理,律法什么的只是做做样子,有地位有本事的才是法律,今天你还能住五星级的总统套房,明天可能就到招待所了,后天指不定就去坟场了。”
施月舞在微笑,笑容出乎意料的纯净而圣洁,似乎她的话不容任何人质疑,平静地说道:“夏墨兮是明君。”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明君。”柳依婷微一思索得出这样的结论,忽然想起某件事情,神色正了正,“但是我知道要送你去坟场的人有一堆,你呆在皇宫密不透风所以什么都不知道,这几天平安城里都在谣传皇后来路不明,为了这事,昨天还有一群人在我的春风满意楼里大吵起来。”
施月舞猛然惊变,“什么时候出现这种谣传的?”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就在昨晚,”柳依婷回忆昨天的纷争,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所见所闻,“那些客人聊着聊着不知怎么的就分成了两派,一派说你是妖精,一派说你是奸细,进行了一场长达一个多时辰的辩论赛,最后思想新潮的奸细派战胜了迷信思想的妖精派。”
心思慎密(1)
“……”
“谁知第二天……”柳依婷顿了顿,解释道:“就是今天早上,妖精派居然拉了一群人又上我的楼里来闹事,结果奸细派寡不敌众暂时撤退了,依我看这事没这么简单。”
施月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看来有人故意要将她拉下后座,或者……是想以此来动摇民心?想到此,她不由地蹙起眉——利用皇后的不明身份使皇帝失去民心从而达到摧毁江山的目的吗?
柳依婷瞧见施月舞颇为赞同她的分析,虽然她想来个心照不宣,可还是忍不住激动地说了出来,“我猜想那个奸细派还会东山再起,杀到我春风满意楼来。”
“……”施月舞无暇顾及民间的党派纷争,转回到重点,问:“谣传什么时候出现的?”
“不知道,就是这几天的事吧,我在春风满意楼里听来的。”柳依婷想了想,“哦,对了,好像是从外面传到平安城里的。”
“?”施月舞的眉心瞬间凝结成团,“你是怎么知道的?”
柳依婷冥思苦想,良久才道:“唉呀,我不清楚那些事情啦,都是在春风满意楼里和那些顾客啊姑娘啊闲聊时听来的。”
施月舞低头,又是长久的沉默,等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干净而明媚,没有了刚才的沉郁,眼底闪着淡淡的明光——
“是不是……”她轻声试探,“你绝对不会帮我了?”
“啊?”柳依婷怔了怔,片刻过后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点点头,“嗯,我有我的难处,顶多救你出去,之后就不管了。”
“好吧。”施月舞得到答案,不再拒绝,“你救我出去吧。”
“明天……”
心思慎密(2)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