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靠~,今晚就上班”
商月破涕为笑,打了叶子一下,“你们就知道糟蹋人,还好这次是城管,也是我痛恨的人,要不就罚你再讲三个笑话。”
这时候,一个同班同学跑来喊道:“叶倾城、欧阳羽裳,班主任说你们家里来电话,让你们马上去市第一医院。”
两个人都懵了,去医院哪里有好事,商月拿过边上放着的叶子的衣服,让他赶紧穿上,“叶子、羽裳你们两个不要多想,也不一定有什么事情,要不我和你们两个一起去吧。”
运动短裤都不脱,叶子飞快的把衣服穿好,强露出一个微笑,“不用,我们走了。”
一路上叶子和羽裳都没有说话,只是两个人紧紧拉着手,手心里都是汗水,打车到医院的时候,许思思正在医院门口等他们。
叶子下车就朝她跑过去,都忘了司机在后面喊给他们找钱,“许阿姨,你是在等我们吗?怎么回事?”看着许思思脸上还有泪痕,叶子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你们来了啊,你爸爸出车祸了,家里人都在这里呢,我带你们过去。”说着,许思思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强压着抽泣的声音。
叶子的心一下凉了半截,他知道结果可能不怎么好,强忍着眼泪,抢先向医院里跑去,许思思在后面带着哭腔喊道:“后面那栋楼”。
羽裳拉住许思思的手,“许阿姨,很严重吗?”许思思没有回答,擦了擦眼泪只是说:“走吧。”高挑的身材有些摇摆有些踉跄。
爸爸死了,自己开车出去被一辆满载货物的大货车撞的,货车负全责,可这有什么用,这几天他很机械,一直迷迷糊糊,叶知秋和李香芸都是孤儿,没有任何亲戚,后事都是欧阳世杰和许思思帮助处理的。
叶子不能接受,都三天了还不能接受,这就是世事无常,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吗?今天他也没有去上学,没办法,羽裳也只能在家里陪着他,叶子自己一个人躺在房间里,羽裳坐在外面陪着李香芸,一个人的时候叶子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好像这几天叶子都没有怎么哭。
眼泪慢慢的滑过眼眶,顺着脸颊流到枕头上,爸爸是那样的好,虽然他这几年工作忙,应酬多晚饭回家吃的少,但他对自己对妈妈的爱一点儿都没少,在家的时候一定帮妈妈做家务,做饭洗碗、洗衣服拖地他都干,周末他有时间的时候还总陪妈妈逛街,从不嫌累,每到重要节日的时候他也忘不了他的浪漫,送妈妈的鲜花是必不可少的,还清晰地记得他故作绅士在家里放着音乐邀请妈妈跳舞的样子,他和妈妈的恩爱是远近文明的,可他就这样抛下妈妈走了。
眼睛模糊间,叶子觉得爸爸就站在他的身边默默的注视着他,等擦干眼泪起身的时候,却知道那只是幻想,是啊,只是幻想,那是以前的事情了。被雷劈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叶子记得,不论爸爸回家有多晚,睡觉之前一定要站在叶子的床前看几眼,一定的,有一天叶子偷听见爸爸对妈妈说:“不看几眼睡不着觉。”这就是爸爸,当面从来不说可一直默默的注视着自己的孩子,还记得三年前叶子和羽裳被绑架后自己逃回来的时候,叶子第一次看到爸爸的眼泪,却也被他偷偷地擦去,这就是爸爸,可爸爸现在却离开他们走了。
叶子还记得,爸爸从来没有打过他,对待孩子就像对待朋友一样,对羽裳和月裳也一样,连月裳对谁都是冷冷的那样,和爸爸的关系也是极好,比对她爸爸都要好,不知道让欧阳世杰嫉妒了几次。
叶子还记得,爸爸和他谈心的样子,把别人都赶到房间里,然后两个人勾肩搭背的,一通闲聊,他从来不会说,儿子你这个能做,那个不能做,他都会讲他自己的经历,做错了什么,做对了什么,讲他的学习,他的爱情,他的工作。
叶子还记得,爸爸说过,他坐过这么多年的局长,可他从来没有收过一次的礼,也没有送过一次,虽然晚饭总在外面吃,可大多数都是工作餐,都是谈工作。
叶子还记得爸爸最后一次和他谈心,心情有种淡淡的忧郁,说工作上查一个公司的帐,明知道他们违法可几年都没有结果,还说他这辈子对不起一个人,却不说是谁。
叶子还记得太多太多,可爸爸真的走了。
擦干眼泪,调整一下表情,叶子开门走了出去,沙发上妈妈抱着羽裳不知道在讲着什么,电视打开着却没有人看,叶子走过去随手把电视关掉,坐到李香芸的另一边。
李香芸这几天憔悴了许多,好像一下老了十岁,满眼血丝,眼窝深深的下陷,摸了摸叶子的头,把叶子的手放在她的双手之间,“叶子,这几天妈妈想了好多,你爸爸虽然走了,可我们还要活着,我们要好好的活着,让他在天堂上看着我们微笑。”李香芸不想流眼泪可还是流了出来。
叶子紧紧地搂住李香芸,接过羽裳递过来的纸巾给妈妈擦眼泪,“对,妈,爸爸走了,我们还要活着,好好的活,明天我就去上学。”
………【第五十二章 消息(二更到)】………
日子能磨减脸上的悲痛,却也积淀了心中的忧思。
两个月的时间过去,李香芸虽然脸上偶尔也能露出笑容,却也时常站在锅边把菜炒糊,吃饭的时候多拿一双碗筷,每到这个时候,她也会把那多拿出的碗盛上饭,然后盯着那只碗胡乱的吃饭,等到叶子给她夹菜的时候才能清醒过来,又常常把电视看出雪花来都不知道。
叶子把这份怀念深深的埋藏到心底,从不在妈妈的眼前表露出来,他不想让妈妈担心,也不想妈妈在自己身上在想到伤心的事情。
日子久了,月裳倒是有些高兴,叶子和羽裳两个人睡觉的时候没有了多余的小动作,不用她在时刻勤苦的盯防。是啊,叶子哪里还有心思坐那些事情,就算羽裳为了安慰他,睡觉的时候偷偷地把他的手按在她又见鼓起的小馒头上,叶子也知道那样按着,心底升腾不起一丝绮念。
除了自己,没有人能体会到失去亲人的滋味,没有人。
一家人都用忙碌来麻醉自己,李香芸又要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