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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第2页)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一个〃帮助塞西莉亚·杰克逊〃运动。

上帝啊,米尔蒂,那女孩能演戏吗!她不可靠,问题就在那;一个星期,她会很用心,像狗一样卖力,练声、做体操、练习击剑、在食堂里读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在表演中尽显才华,下一个星期:什么都没了。哦,她的人在那儿,对,她的85磅都在那儿,可是她会敷衍每一件事,好像她的心思在别的什么地方:在技巧上完美无缺,在情绪上一无是处。我后来听说,在那种时候,她在地理或是历史课上也会拒绝回答问题,就那么淡出了,不说话。当她精力集中的时候,她能走到台上,掌控一切,仿佛那就是她自己的舞台。我从没见过这种人。才15岁!而且还那么小。我是说,她的声音不是很好……当然,我估计,随着年龄的增长,那会好起来的……而且,她的身材,老实说,米尔蒂,用过去的一句脏笑话说,就是熨衣板上放了两片阿司匹林。那么小,一点也不好看。但是,我的上帝,你知道,我也知道,那没什么。有一次,她在一个独幕剧里演示巴女王,那是我们在真的观众面前的演出……好吧,就是我们的家长和其他孩子,还能有谁?……而且演得真好。还有一次,我看见她在演莎士比亚的戏。在一堂哑剧课上,她还演过母狮子。她都演得很好。真实,完美,绝对专注。她也很聪明;那时,她和阿尔已经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有一次,我听她给他讲,她是如何处理角色的,那是在她演示巴女王的那个下午,在绿厅,她正用冷霜卸妆的时候。她伸直胳膊,正对着我,就好像她的胳膊是一挺机枪似的,说道:

〃至于你,吉姆先生,让我告诉你:重要的是信仰!〃

那真是件好笑的事,米尔蒂。她和阿尔成了越来越好的好朋友,当他们带我玩的时候,我会觉得有点受宠若惊呢。他借给她看他那些疯子写的书,我无意间零星听到了她生活中的一些事。她有一个极其保守的妈妈,非常敬畏上帝,非常可敬,难怪希西在她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她妈妈甚至连头发都不让她拉直……不是出于意识形态的原因,你知道,那时还没有,只不过是因为……听听……希西还太小。我想,她妈妈过去肯定比她还要疯狂。当然,我是一个该死的蠢蛋(谁又不是呢?),而且我确实觉得所有的黑人都天生就散漫;他们打着响指走来走去,吊在枝形吊灯上,你知道,就是那些事,跳啊,唱啊。但就是有这么个异类,她的家人晚上都不让她出门;不许她去参加聚会,跳舞,玩牌;不能化妆,连首饰都不能戴。相信我,我认为,如果要为她的反复无常找出个原因的话,那就是因为她的脑袋被圣经敲打得太频繁了。我想,她的空想怎么也得找个口表现出来吧。顺便说一句,要是她妈妈发现她在上戏剧课,肯定会揪住她的头发,把她从中央高中拖走;我们都不得不发誓要时刻严守秘密。演戏可比跳舞要罪孽深重,也邪恶得多,我想。

你知道,我觉得那太让我感到震惊了。真的。阿尔的家庭是极不正统的天主教家庭,我的是不正统的犹太教家庭。我从没碰到谁有那么一个妈妈。我是说,要是希西哪天回家的时候,在她天天都穿的那件宽松的白衣服上别了一个金色的圆形别针的话,她妈妈就会打她;你还记得那种别针吧,女孩全都别的。当然,杰克逊小姐也不会穿马毛的衬裙;杰克逊小姐穿短得不能再短的百褶裙,以及退了色的、皱皱巴巴的直裙。有一阵,我还觉得,穿那种短裙,意味着她还敢表现出她的,你知道,性感,但不是那么回事;那都是她的一个比她小得多的表妹穿剩下的东西。她连自己的衣服都买不起。我想,是她妈妈和那些信仰方面的事使我最终改变了对希西的看法。表面看来,塞西莉亚·杰克逊很普通,我想,但我知道她是个很特别的人。所以,有一天,在教学楼里,我正准备去上另一门课的时候,我碰到了她和阿尔,我说,〃希西,你总有一天会出名的。我认为,你是我所见过的最棒的演员,我只想说,认识你是我的荣幸。〃然后我深深地给她鞠了个躬,像伊若·弗林那样。

第68节:我们准备划船出海

她看着阿尔,阿尔也看着她,有点诡秘的样子。然后她把头埋在她的书里,吃吃地笑了。她那么瘦小,有时你都会觉得奇怪,她是怎么做到的,能成天拖着那些书到处走;她的腰都被压弯了。

阿尔说,〃噢,好啦。告诉他吧。〃

就这样,他们把他们的大秘密告诉了我。希西有一个表妹,名叫格洛丽叶特,格洛丽叶特和希西共同拥有一个真正的船台,就在希尔弗汉普顿的外码头上。她们各付一半的船台费……当时大约是2块钱一个月,米尔蒂……你要知道,在当时,码头不过是指一条长长的木头船坞,你可以把你的小船拴在那儿。

〃格洛丽叶特没在,〃希西说,还是那么点小声。〃她得去看姨妈,在卡罗莱纳州。下个星期天,妈妈也要去。〃

〃所以,我们准备划船出海!〃阿尔替她把话说完了。〃你想去吗?〃

〃星期天?〃

〃对呀,妈妈去完教堂之后,就去汽车站,〃希西说。〃大约是1点钟。伊夫林姨妈9点过来照看我们。所以,咱们有8个小时。〃

〃去那儿要用2个小时,〃阿尔说。〃先坐地铁,再坐公共汽车……〃

〃除非是坐你的车去,吉姆!〃希西说着,大笑起来,把书都掉地上了。

〃哦,非常感谢!〃我说。她把书捡起来,冲我笑笑。〃不,吉姆,〃她说。〃无论如何,我们想让你去。阿尔还从来没见过那条船呢。格洛丽叶特和我,我们叫它我的船。〃才15岁,她就懂得如何对你笑,笑得让你心花怒放。也许我只是觉得:这真是一个大秘密!一个大罪孽,我想,在她妈妈看来。

我说,〃行,我开车去。我能问问那是条什么船吗,杰克逊小姐?〃

〃别那么冒傻气,〃她鲁莽地说。〃我是希西,塞西莉亚。傻吉姆。

〃至于我的船嘛,〃她又接着说,〃它是一条大游艇。巨大。〃

我正准备笑话她,但我随后发现,她是成心这么说的。对,她只是在开玩笑。她又诡秘地冲我笑笑。她说我们得在她家附近的汽车站那儿集合,然后她就沿着铺了瓷砖的走廊走了,穿着发旧的、宽松的绿裙子和一成不变的白上衣,身边跟着瘦得皮包骨头的小阿尔·科波里诺。没有漂亮的短袜;杰克逊小姐只穿着一双快要开线的、矮腰旧皮鞋。但是,她显得有点不一样:她抬着头,步履轻盈,而且,她说话的声音也不像以前那么小了。

我猛然意识到,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开怀大笑……在台下。要知道,她动不动就会哭,比如,上课的时候,她从老师的话里听出安东·契诃夫……你知道,那个伟大的俄国剧作家……死了,就会哭。后来,我听她对阿兰说,她不相信那是真的。还有好多诸如此类的小事,都挺神经的。

就这样,我开着那辆在当时看来也许算得上是世界上最老的车……不是博物馆里的东西,米尔蒂……接上了她;那就是一堆破烂……老实说,我能把它发动了,就算是够幸运的了,当我到达布鲁克林区希西家附近的汽车站时,我看见她站在那儿,穿着一条退色的、半新的百褶裙,还有那件白上衣。我猜想,名叫塞西莉亚·杰克逊的小精灵每天晚上都会从小木屋里出来,洗那件上衣,再把它熨平。好玩,她和阿尔真是一对儿……你知道,他就像中央高中的伍迪·艾伦,而且,我觉得他对他那些疯子写的书很感兴趣……真的,米尔蒂,非常狂热,在1952年……因为,否则的话,像他这么一个5英尺3英寸高又这么有才气的意大利小阿飞,在和别人说话的时候,怎么会有一半的时间没人能听懂他说的是什么呢?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和他做朋友;我想,那让我感觉到了我的重要性,你知道,慷慨,友善,就像和希西做朋友一样。他俩的体格差不多是一样的,站在汽车站旁边等着,我觉得他俩的脑袋都在同一个地方。我现在明白了。我想,他比他的年代超前了20年,就像他的书一样。假如民权运动早发生几年的话,也许……

不管怎样,我们开车去希尔弗汉普顿了,而且那是一段不错的旅程,好多的乡村,都是平地……在那时候,岛上还有菜圃呢,我们看到,那个船坞不过就是一个比较大的旧码头,但还算不错了;我把车停好,阿尔拿出了希西带的一个购物袋。〃午餐,〃他说。

〃我的船〃就在那儿,对,一半在船坞里。不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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