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英捏了捏她的手心,低下头轻声说:“别怕,我也不太会。”
张奈禾仰头凝望着他,片刻后,忽然笑了,纠结地依偎在他的怀中,小声说:“保护我,我会紧张。”
“嗯。”陈敬英蹭了蹭她的额头,承诺道,“玩得开心,我会一直在你身旁。”
张奈禾拘谨地牵着他的手,踏入舞池。
这是他们两个人第二次跳舞,上次还是在秦家小叔的生日宴会上,最后闹出了不少事端。
这一次……
张奈禾不自在地随着音乐扭动腰肢,陈敬英的身子也略显僵硬,两个人在彼此鼓励的视线下,一边傻乐,一边模仿周围人的动作,渐渐不再那么紧张了。张奈禾闭上了眼睛,仿佛遨游在动感的乐律之中,她的面前是一片深邃的夜空,慢慢地、静静地将她彻底包围。
宽阔的胸膛,腰肢上温暖的掌心。
夜总会的舞池中央,□□的女人在众人欢悦的吼叫声中跳起了钢管舞。
唯有一处角落,不受外界打扰,慢悠悠地感受着彼此的心声。
张奈禾快醉了,陈敬英扶着她的后脑,轻轻地按在胸膛之上,与她相拥,缓慢起舞。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心走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音乐断章,张奈禾猛然惊醒,发现脸上莫名地潮湿了,她似乎做了一个漫长而甜蜜的美梦,梦里有花有草,有一个模糊却充满温度的男人胸膛。
“这样你都能睡着……”陈敬英目光炯炯地凝望着她,嘴角上扬。
“莫名其妙地就觉得很感动。”张奈禾红着脸,羞涩地趴进了他的怀里,脸上火热火热的。
自从牢狱之灾,她变得更加依赖陈敬英,这个男人出现在她生命力最需要关怀的时候,让她本能地不再对他设防,全身心依托。
“呵呵——”陈敬英这几天总笑,他感受得到怀里小东西的紧张,心中无比动容。他从来不清楚,原来被人依靠、眷恋、在乎,是如此幸福。那种甜蜜的触感遍布全身,血液都平白多了几分热度。
孙嘉木吃味地猛喝啤酒,他受不了平时冷的跟冰块似的陈敬英变得温柔,更受不了以前一见他就跑的张奈禾如此小鸟依人……
他们以为这里没别人了吗?他们让他这个光棍情何以堪!
太没人性了……
六个人在天津玩了三天,在孙嘉木和李越明的强烈要求下,不得不回京。孙嘉木和李越明受了陈敬英刺激,深感自己形影单只,要求大家介绍美女立刻相亲,唯一的要求就是至少比张奈禾强一大截的!
张奈禾忽的发现,自己的亲爹仿佛变成了三好爸爸,早中晚各一个电话,弄得她特别郁闷,心情极差。她不喜欢这种爸爸把她当成砝码的感觉,表现在外面就是莫名其妙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