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对银钩突然也飞了出来,飞出窗外,阿青回头,就见那敞开的门里,有一人跪在地上,背靠墙壁,面如死灰,双手下垂,两条手臂上的关节处都流着血。
阿青认出,这人和刚才那个被扔出窗外的大汉是一起来的,而他显然也已经死了。
阿青又皱了皱眉,抬头看向这死人身边站着的人。
那是一个面目白净,看起来很斯文的男人,他的手里握着一柄短剑,那剑上在滴血。
阿青移了移目光,看见这个男人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的脸左面已被人削去了一半,伤口现在已干瘪收缩,把他的鼻子和眼睛都歪歪斜斜的扯了过来——不是一个鼻子,是半个,也不是一双眼睛,是一只。
他的右眼已只剩下了一个又黑又深的洞,额角上被人用刀锋划了个大“十”字,一双手也被齐腕砍断了,现在右腕上装着个寒光闪闪的铁钩,左腕上装着的却是个比人头还大的铁球。
铁球上也在滴血。
“原来不是鬼,不过也挺可怕的。”阿青轻声道。
“你是什么人!”门里站着的第三人冷冷开口,这人的脸黑黑瘦瘦,长得又矮又小,却留着满脸火焰般的大胡子。
其他两人也冷冷地注视着阿青,好像手上那滴血的兵器随时都会抹上阿青的脖子。
“我是阿青。”阿青很自然地回答。
门里那三人依旧冷冰冰地看着她。
难道不该这么回答?
阿青想了想,又解释道:“我是路过的,我的马儿在这里喂草,我一会就走,不会打搅你们,不过……”目光移到那个死人身上,阿青忍不住要多说一句:“不过我觉得杀人不好。”
“嗖!”话音刚落,一阵逼人的寒光直朝阿青的面门而来。
阿青神色如常,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像没有看见那个斯文的男人朝她刺来的短剑一样。
或许她是被吓傻了。
忽然有一只手出现在阿青的视线中。
准确的说,是两根手指。
这两根手指仿佛有魔力一般,轻轻一捏,就好像老叫化子捏臭虫一样,一下子就把男人的短剑给捏住。
阿青这才发现,原来门里的床上还躺着个男人,就在刚刚短剑刺来的时候,这男人忽然一下移到她面前,用两根手指夹住了那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