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红药冷哼一声:“谁让你心不在焉。”
王怜花干脆放下书,支着脑袋笑道:“小红药啊小红药,你可得有点良心,我好心将你带出那死人地方,又费心帮你寻找回去的办法,你要对公子我好点才是。”
一会的当儿,他居然已经改称她为“红药”了。
何红药冷冷地指出:“你明明就想让我魂飞魄散。”
王怜花也不脸红,直言笑道:“纵使在下有怜香惜玉之心,也不愿天天被个女鬼缠着。”
“我已经说了,我不是女鬼,”何红药不耐地在王怜花面前飘来飘去,焦躁道,“它告诉我只是暂时不能有肉身而已。”
王怜花问:“他是谁?”
“我不知道,”何红药皱眉道,“我在那间墓室醒来之后,有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它说我是因为机缘巧合才来此,但由于两个时空的差异,我必须以魂魄的形态存在一段时间,之后自会有肉身。”
“时空?”王怜花咀嚼了这个新名词一会,又道,“你没问它如何回去?”
“问了,”何红药更加焦躁道,“它说那个世界暂时……暂时不需要我,等到该回去的时候自会回去。”
王怜花听了,随手将书一扔,笑道:“这不就结了,你之所以留在这个……时空,是因为时机未到,到了时辰,你自然会回去。”
王怜花觉得何红药的这个解释就跟地府与人间的差别一样,那个“它”就是索命的黑白无常,估计这女鬼在地府住了很长时间,也不知犯了什么事,竟然被遣回人间,不能回地府。
何红药失落道:“可是夏郎还在等我,他,他……”
“这人不是负心于你么,”王怜花从何红药之前的只言片语中推测了个大概,便笑道,“不想你这女鬼倒还痴情,死了也不忘挂念你的负心汉,也不知……”
也不知你这副模样他怎么看得上,难怪要抛弃你。王怜花笑了笑,没有将下面的话说出来。
“你不说话会死么!”何红药尖声道。
王怜花耳朵又是一疼,只得摊手道:“好好,我不说行了吧。”语罢,他竟枕着手臂卧在榻上,真的不再和她说话。
何红药记挂着夏雪宜,因此她此刻心绪极乱,这屋内的陈设她没有一样可以碰触到,更别提坐下,便只有在屋子里飘来飘去,脸上表情不停地变化着,口中念念有词。
遇着这么个神经质的女鬼,王怜花深觉倒霉,难得叹了口气,随手拉响了塌边的铃铛。
“公子。”随着铃铛的响动,一名长相妖娆﹑身材火辣的白衣美女端着酒菜出现在门口,对着王怜花盈盈一拜。
王怜花眯了眯眼,仿佛已经透过美女的白衣看到了她诱人的胴体,色迷迷地笑道:“怜儿,过来公子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