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份嫁妆,给个排场,下嫁孟珏那个纨绔登徒子吗。
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她说了,就算死,也要拉上林思棠那个贱人一起,北王府每一个人,都别想好过。
“王妃。”凝香匆匆进屋,神色不怎么好,“二少夫人来不了了。”
“为何?”北王妃目光阴沉,
张言儿也拧眉回头看了过去。
凝香垂着头,轻声道,“奴婢连墨香居主屋都没进去,就被二公子的人给拦了,说是二少夫人又被禁足了,二公子不在,半步都不许离开,若是有什么事,就等二公子回来再说。”
“哼,他倒是将她护的严实。”北王妃虽不高兴,却也不想拆自己儿子的台。
张言儿看着凝香,没有言语,眸中阴沉。
她刚从墨香居回来,自然知晓根本就没这回事,林思棠定是怕义母责罚,才不敢来。
“义母~”
“好了。”北王妃拍了拍她肩膀,“孟珏是砚儿的人,还是要等砚儿回来方能解决,你放心,义母一定会给你讨一个公道的,那孟珏虽混账,胜在家底不错,往后让砚儿提携着些,他不敢亏待了你,再给他个官做,还是说得过去的。”
张言儿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北王妃,“义母的意思,是要我嫁给孟珏?”
北王妃一叹,看着她红肿的眼睛,没有说话。
事已至此,除了嫁孟珏哪还有别的出路,总不能一辈子留在北王府当一个老姑娘啊。
张言儿双拳紧攥,头却稍稍低了下去,轻声道,“言儿……都听义母的。”
“这就对了。”北王妃怜爱的抚着她发顶,“你放心,我是不让你受委屈的,还有陷害你的人,若……当真是她所为,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她眼中凌厉一闪而过,张言儿淡淡点头,掩住的眸子里,都是阴冷和不屑。
至始至终,她在北王妃心中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外人,怕是连那个贱人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如此,她也不必心怀愧疚了。
“言儿听底头的人说,义母昨夜里又没休息好,言儿去给您煮一碗安神药,您服下歇一会儿。”
“好。”
……
本准备好的鱼食也不能出去喂了,林思棠窝在屋里,接着那些闲书看。
“奂月,你在绣什么东西?”窗棂外,知秋凑到奂月跟前,奂月手一抖,立即将荷包藏了起来。
“没……没什么,胡乱绣着玩的。”
“是吗?”知秋歪头看着她,趁她一个不注意,快速上前将那荷包抢了过来,展开一看,愣了一愣。
“你还我。”奂月赤红着脸,将荷包又抢了回去,藏了起来。
“奂月,那荷包花纹,是绣给男子的吧?”
奂月脸更红了,“你胡说什么,是……是一个朋友的钱袋子烂了,找我帮忙绣一个新的,我只是帮帮忙而已。”
“什么朋友?”知秋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被知书瞪了一眼。
“瞎操什么闲心呢,都这个时辰了,还不去厨房催催膳食,等会儿姑爷就该回来了。”
“哦,好。”知秋是个大大咧咧的,心眼却不错,扭头就走。
奂月嘴唇轻咬,对知书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