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以让他直接不记我迟,或者月末不扣奖金么?”尚靳问。
“不行。”鬼答。
“那免谈。”尚靳果断拒绝。
因为鬼的要求是尚靳陪它去寻找其他可以产出完形体的人类,同时当自己的评审员,参考并学习实践其他恐怖吓人的造型和方法。
毕竟尚靳是人类,比较了解人类会惧怕的点。
“这么没诚意不平等的交易,骗鬼呢不是,骗谁呢你。”先不说这事儿麻烦不麻烦,尚靳只是懒,还并不傻。
“你不就是还想顺便把我当一支保底的韭菜吗?实在没辙了还能割我两下,这一物三用的好算盘打得我在外地爸妈家都听到了。”尚靳冷哼道。
“那我就继续缠着你。”鬼不多话,态度也很坚定。
——草!
为了躲这只鬼,尚靳特意在公司那儿请了三天假,回了趟外地爸妈家。
尚靳不顾两位老人家异样的眼光,硬是在他们的卧室里加了张架子床,说要陪睡尽孝心,搞得老两口还以为儿子从医生那儿知道了什么不敢告诉他们的绝症,又不能直接逼问,一连三天都在忐忑不安,变着法儿的套话。
结果尚靳一边应付老爸老妈,一边回家当晚就做了个被美女蛇缠住的梦。
说是美女蛇其实都侮辱了美女和蛇,那充其量是个人首蛇身的怪胎,一张大红嘴唇就像是从游乐场小丑脸上拔下来硬按上去的,蛇信子滴着哈喇子就往他脸上身上招呼。
而且尚靳十分有理由怀疑,那条蛇还是个蛇人妖。
因为他在梦里推那条滑腻腻的大尾巴时,明显看到了两个唧唧。直立的椭圆形瞳孔散发着不怀好意的猥琐黄光。
他怕这梦再做下去,自己就会有两个菊花,赶紧强迫自己屏息凝神,从梦里挣脱出来。
一睁眼,就看到那鬼侧身趴在自己旁边,一只手支着头,另一条胳膊和一只腿还死沉死沉地压在自己身上。
原来鬼一个灵体,也是有重量的。
但这不是重点,那鬼见尚靳醒了,伸出一根手指竖在自己嘴前,提醒他爸妈还在对面的大床上。
这个姿势和举动,搞得好像尚靳在背着爸妈跟野男人偷情一样。
尚靳气急败坏地把鬼从自己身上推下去,本来只是想让对方别压着他,结果一时没控制好力道,直接把鬼推下床去,在地上断手断脚血肉模糊地散了一地。
那脑袋转过来还冲尚靳眨了眨眼,然后两只断手就朝他爸妈爬了过去。
“噫——”
尚靳赶紧下床过去给一脚踢飞。
尚靳简直欲哭无泪。
果然跟他预想的一样,即便换了房子换了地点,那鬼仍然能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