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可是何时得空?”方玲紧追着问道。
“自然是忙完清梅她们的婚事。”李衡脱口而出。
“既是老爷这般的说,那玲儿可就放于心上了,老爷可不许反悔。”方玲笑着回吻着,李衡见她这般的温顺,可是乐于心。
这一路上李梁本是与着大夫人一组,可清雅无人作陪,便将她与着清雅一组,李梁自然是候着自个儿的妻妾,这本也是当然。
这人虽是跟上了,心却不知飞向了何方,不时的将窗帘拉起看望前方的那辆车子,心里着实苦的慌,这老爷身边有那些个贴身的丫鬟,他非要点上方玲同乘,这乘着一辆车子便也是算了,可从那车中不时的发出隐隐的笑声让李梁极为不安,他是知得,这老爷子对这方玲平时就动手动脚的,今日正好在他跟前,可不知要如何作践她。
“夫君,这车颠簸的厉害,我心里空的慌,可是能叫前方的车子暂缓,容我喘口气儿。”乔慧已有孕在身,不觉的这般的摇晃让她心里堵得慌,本是想着这次六王爷的婚礼就不随着一道去了,可是又怕让夫人们觉着虚,故只能拖着重身前往,这一路上几次三番的想吐出来,这次实在不行,便不得已说了出来。
李梁起初还不时的问候着她,但长途漫漫,他不由得开始觉着带着她简直就是累赘,见她这般的说着,似是真有那么一事儿,于是便不情愿的拉开窗帘叫着前方停下。
“夫君,我渴了,能将夫人那边的水递过来么?”这李梁似是一路上都心不在焉,即便是乔慧与着他说着话,他都不时的朝着前方的车子观望,乔慧自是知那何意,便有事无事的点着他醒来。
“夫君?夫君——”见他亦是无反应,乔慧不动色的又叫了两声,这一叫可是把李梁拉了回来,急忙将母亲边上的水递与她,便又自顾着朝着前方望去。
“夫君这是在看甚?”乔慧故作奇怪的问着。
“没,没。”李梁急忙回避道:“夫人可是能走了?”
“再容我歇会儿,反正到了那六王爷家亦是无事可做。”乔慧故作轻松的说着,“夫君若真是急得慌,可叫那玲儿到这车来。”
“你这是说甚?”李梁急忙小声的遏制“可不能叫娘听见,你可是乱扯。”
“我是不是乱扯,你心里清楚。”乔慧低低的说着,她不似别的女子那般的柔弱,却有着不居下者的性情,从不惹人嫌,与得李梁结合完全和着父母之意,她深知李梁不是附她意之人,可这父命难为,不得不居下。
本想着即便是李梁没什么大的出息也罢,只要他将她善待便是,可谁知这有孕还不到三月,他愣是又犯了那花花肠子,和着一个丫鬟好死不死的搅和在了一块,初始的时候只听姐姐梅燕提及,见他无大异,便不当回事儿,可是近来他却越发的得瑟,乔慧也是越发的看不起他。
父母之命五
“我须得清楚些甚?”李梁便是怪了,这李家的女子怎都这般的小器,总是为着些小事嘀嘀咕咕,且是没完没了。他只是这样一味的想着,实不知,这些所谓的小事能将多少女人搞的死去活来,将底线说成小事,且不知何为大事。
“若是夫君觉着慧子看着乏了,尽管再去外面领些个回来,好在我们这些个云烟亦是不碍事,大可不必将我们放在眼里。”乔慧没好气的说道,着实好笑的很,可想想也不觉着过,她的男人且是只有俩个而已,与着人家比比算是该知足的。
“乔慧,你若再这般有的没得的说,我可是会急的。”李梁附身看着她,乔慧只当是没看见的继续将水往自个儿的嘴里倒着。
“夫君何必气着,这有的没得您自个儿心里清楚便是,我们不作它说,他日若是真着出了这么一事儿,愣是要说我们掰得,若是夫君着实有意于那丫头,我便讲与夫人听,想夫人也是一个明理儿的人,定是会将她许了你的。”黄梅燕着实看不下去,想即便是都按着女人的立场,她亦是不能不理,本是想将自己的心放得宽些便好,只求自保,安逸度日,可畏是不明所以的气着,‘真乃有失正房风范’,且是不知,‘这女人的宽容何时成了男人不断的放纵‘。
“可是有着你们这般的同丈夫说话?尽将一些有的没得的事儿掰出来,让人听着便觉着心烦。”李梁气急的说着,一股脑的便下了车。
“这可是慧子出了甚事?”为何休息了半天不见起的?二夫人见前方的车子不觉得担心了起来,这乔慧可是有孕在身的,本想着这次的请宴劝她不必去了,可又是怕着生事,便没有多这心。
清桐见母亲这般的说,不觉的心急了起来,可是在早间就让着李梁多关照着点,他可不是没上心?这会子可是出了什么事?于是急忙将帘子拉起来看着,只见李梁一人站于车边,这已是正午的时分,深秋的到来已将这林子里的生机都寻了走,那争着落下的黄叶在微风中轻轻地摇摆,最终落地,无声无息。
清桐扶着车子慢慢的下了车,然后悄无声息的朝着乔慧的车里走去。
“慧子,这是怎的?”拉开窗帘便见到乔慧够搂着身子吐着,脸色如纸般的发白,这李梁不在其身边陪着,黄梅燕倒是皱着眉不停的帮着她屡着身子。
“哥哥可不上来看看嫂嫂?她可是有身孕的人了,这路上你可是要多照着点,可不能让她累坏了。”清桐心疼的埋怨着,见李梁如着无事人一般,更是气馁。
“这挖苦我的精神倒是好,怎么眼下吐了几口就不行了?可不能靠着她,指不定要骂着我‘好死不死’呢!”李梁提了这事儿便觉着窝心,怎的都不舒服,心里着实怄的慌,可是别理他的好。
“哥哥这是说的什么话?可不是你的夫人?尽是如着外人般的生疏,可是如何的好?这慧子我且是知的,你若不怄她,她定是安逸的很,哪会这般的急你?”清桐可是听不下去,又恐他与着乔慧再起争执,便上了那车,且是对着李梁说道:“哥哥先且坐到我娘的车里吧,待少时到了再说。”
“你且是让他们继续赶路吧!”黄梅燕见李梁上了那车,便叫着边上随行的侍卫继续走着。
乔慧见清桐上了来,忙将她拉坐于自己的旁边,而后便轻轻地在她的身上靠着,眼神黯然的看着前方,好不安静。
“慧子,当初若是我助你,想定是比着今儿好,可是我错了?”清桐恍然的将脸颊抵在她的额头上,不知是哀怜还是叹息,想着那夜乔慧跪着求她助她离开,那一抹如着血色的红袍浸透了她的泪水,只因着家道教养,她不忍家人丢那脸,便自抹泪水的离开,将她独自一人弃在那仿佛若笼的婚房中,黯然神伤。
“你无错,只是慧子命差,终是逃不得,待得哪日忽然的去了,清桐切勿忘记替我焚香,可教我若是能看见,定会保佑你平安。”
“慧子这是说的甚?什么去不去的?可是说不得!这若是让夫人老爷听见,定是要骂,可不就是和夫君伴了几句,何须放于心上?”黄梅燕虽是听不懂她们俩人这是在说着甚,可是乔慧的心思可是着实吓了她一跳,平日里虽不见得俩人有多好,可是乔慧这人她不厌。
“嫂嫂的这话可是要记在心上的,日后可是不许你这般的说,哥哥且是那个倔脾气,都相处这些个日子了,你还不知?待过一会儿气儿消了便也好了。”清桐见她这般的摸样,即便是自个儿都没个好念头,但是乔慧,她始终是不能按着这一说的,定是要往好里了劝。
乔慧听她这一说,不知是何想,直觉心中不乏五味陈觉,慢慢的起身,掀开边上的帘子,窗外的风景始终如故。
待到了将近傍晚时分,马车才缓缓地朝着吢王府中驶进。
清桐看着这外面的灯光透过窗帘,将车里都照得亮了,不觉的稀罕起来,看是甚样的灯笼这般的亮?于是好奇的将窗帘拉开朝着窗外看着,只见边上的长廊隔着一步便是放着一盏透明的灯笼,伸出头去看着,这长廊都看不到尽头,想是另一边也同着这方一般的摆设便觉着这吢王府实不属一般的地儿。
这六王爷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