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博最近遇到了麻烦事,从他回来之后,夏雨岑总是时不时的出现在他的身边,他知道那女孩在想什么,五年前,她就曾经说过喜欢他,那个时候他以她年纪还小为由拒绝了她,可是现在,当那个二十出头的漂亮姑娘郑重的对他说爱时,他只能说对不起。我这辈子只爱一个人,永远不会改变。女孩不死心,变本加厉的缠着他,被缠得烦了,他干脆明确地告诉女孩:“我爱的是男人。”女孩震惊地跑开了。他以为事情到此为止应该结束了,但是几天前,女孩再次出现他的面前:“云博,我知道你是骗我的,我是不会放弃的。”
女孩是自己最好朋友的妹妹,云博不想对她厉声指责,更何况,指责也无用,那女孩打定了主意不放弃,百般无奈的云博只好设了一个局。
今天晚上,杨家的千金大张旗鼓的举办生日宴,这样的场合云博本来是绝对不会参加的,但是今天,他却带着个漂亮的男孩出现了,果然不出所料,夏雨岑出现在那里。他跟男孩演了一场戏,却没有料到观众不止夏雨岑一人。
“陆总,好兴致啊,在别人的宴会上跟个男人搞在一起!”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时,云博下意识的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巧,偏偏会被苏慕看到?他知道因为当年苏衍离家的事情,苏慕恨死了他,只是苏慕,你可会相信,我跟你一样,根本不明白他为什么离开。他定定心神,回头看着那个一脸愤怒的人,冷冷地开口:“别惹我,苏慕。”
“陆云博,你这个混蛋,凭什么你可以在这里**快活,我哥却……”
“他怎么……”他下意识地想要追问苏衍的下落,话说口才想到苏慕并不知情,于是硬硬地把话题带开,“他怎么样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苏慕想要发作终究是忍了回去。跟他的朋友一起走向门后。看着苏慕的背影即将消失在视线中,询问的话不经思索就出口:“他在哪里?”
苏慕终究没有答案,他暗笑,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刚才还明白苏慕并不知道他的下落的,就算苏慕知道又怎么可能告诉他,他恨他还来不及呢?
“陆先生……”身边的男孩扯扯他衣袖。
“走吧。”他不顾那男孩的反应,不顾大厅里夏雨岑心碎的眼泪,径直出了宴会厅,莫名地,他想要去那个酒吧,去那个笼罩在喧嚣中的寂寞位子上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已经对那个地方上瘾了,几天来,他强迫自己远离那个地方,尽量不回味那奇妙地让他心安的气息,但是现在他清楚的意识到,他戒不掉了。陆云博活到现在只有两样东西始终无法戒掉,苏衍和那个酒吧。
他匆匆地打发了身边的男孩,匆匆地驱车去了酒吧,匆匆地推开“Despedida”的门,无意识地扫了一眼吧台,然后目光为之停滞,心跳为之停止。
酒吧的灯光一如既往的昏暗,酒吧的音乐一如既往地喧嚣,酒吧的人群一如既往地**,但是他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所有的知觉都投注于吧台后面那个人身上。
他看到那个他寻找了五年的男人笑吟吟的站在那里,他看到那个他深爱的男人将唇贴在别人的耳朵上嬉戏,他理不清心中复杂的感情,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激动多一点还是嫉妒多一点,他不知道自己是该紧紧地将他锁进怀中还是该狠狠地给他一拳。他的目光锁定那人的侧影,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他不敢靠近,害怕这是另外一场梦。
感受到那道灼热的目光,苏衍直觉得转头去看,下一秒,推开江洛夺路而逃。
“衍,别走。”很多年来困扰着云博的噩梦再次上演,他像梦中那样几个箭步冲了过去,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他,将头放在他的肩上,脸紧紧地贴着他脸颊,“别走……不要在逃开了……”
苏衍本想挣脱的,但是落在脸上的那几滴滚烫的液体却阻止了他所有的动作,他哭了,那个高傲的男人居然哭了,心好痛,嗓子里面有什么东西痒痒的,酸酸的,他终于放任自己倚在他的怀中,倾听他的心跳,陪着他一起流泪。
吧台的后面,江洛欣慰地看着这一切,终于,他们见面了,他就知道有情的人无论经历过怎样的艰难险阻,最后终究会在一起。陆云博,管好你家这个祸害,别再让他逃掉了。感觉到眼睛有些模糊,江洛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也流泪了,他伸手抹去眼上的泪珠,下一秒,却被人狠狠地抓住了手腕。
“你搞什么?”他转头看着那个一脸愤怒的男人。
“我还想问你呢?你跟那男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不是说你爱萧微吗?跟别的男人**也是你爱他的方式吗?这眼泪又算什么?被人家抛弃伤心了?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做破坏人家感情的第三者?这样很好玩吗?”
江洛认认真真地听他说完,然后露出一个绝美的微笑:“说完了?”
雷彻无语,他觉得自己总是无法理解眼前这男人的想法。
“那么雷先生,我想告诉你,有资格质问我这些的是萧微不是你。”笑容从江洛的脸上一直蔓延到他的眼中,带着几分不屑,几分戏谑,“雷先生,你可以走了。”
“你……”雷彻的拳头紧紧地握起。
“要打架?你知道的,我们谁也奈何不了谁!”江洛气定神闲地调着手上的一杯酒。
雷彻冷哼一声,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错过了好戏的秦遥疑惑地看着吧台边那两个仿佛要拥抱到天荒地老的男人。
“很简单,你所谓的极品帅哥就是老板曾经的沧海。”
“啊!”秦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怪不得你劝我打消追他的想法呢。那么,他呢?”
江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雷彻重重地拉开酒吧的门,扬长而去。他笑:“他是我的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