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一片黑暗,姜虎带路,打开手机盖照明,发现这条通道通过装修,显得干净,宽畅。在通道的两旁,贴着瓷砖,上头有灯,只是不知道开关在什么地方。他再走了的二十多米,发现前面有个地下室,里面还有一个人,扒在一张桌子上睡着了。会是什么人呢?三更半夜,铁门锁着,这个人却在这里扒着睡觉,会不会是李璇璇?
她们尽管胆很大,可到此时彼此浑身也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姜虎用手电照了照,见那人丝毫没动,才轻轻地摸过去。等靠近时,他们才看清,这是一个草人,戴着假发,披着女服。如今已是新世纪了,还有这种荒唐事,今他十分不解。
白莲再仔细看一下,草人的假发那么新鲜,衣服那么干净,分明才布置不久的。可是在这地道里布置假人,什么目的?姜虎用手机照了照,见桌子上有张字条,被草人压住了。他想取出,只得搬动草人。这一搬,怪事发生了。听得“轰”的一声,地下室入口处落下一扇铁门,将他们牢牢关在里面了。
姜虎大吃一惊,连忙奔回要把门弄开,可铁门就象千斤重似的,动弹不得。无奈,他只得回头取下那张字条,只见上面写着:
入魔洞者:
让洞里的魔鬼送你上西天吧!
奇怪,对方为何知道有人会前来?真不可思议。白莲愤愤地将字条撕成碎片,狠狠地扔在地上。
魔鬼?这真是个魔洞!她仔细检查一下,四周均无出口,试着将铁门往上抬,又无济于事。
姜虎气得七窍生烟。初闯魔洞,就陷入圈套,若被害死,也就成了冤鬼。细细一想,对方象是对自己的行动了如指掌。他火起来,抓起草人,猛地甩出去,稻草撒满一地。
白莲想,机关应在稻草人身上,其实就是稻草人坐的椅子。她仔细摸寻几遍,什么也没发现。
吕丽真问:“晕,这洞里不会真有魔鬼吧!”
“当然没有。”白莲说。
“别怕,有我呢!”姜虎安慰说。
时间一分一秒地滑过去。白用手枕着着头,在黑暗中愣愣地望着上面。是呀,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如何逃出去。在这深幽幽的地洞深处,他是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怎么办呢?
就在他们毫无办法之时,突然一股阴风吹过,令人毛骨悚然。他仿佛听到一阵“沙沙沙”的声音,象什么东西在跑动。姜虎爬起来,到铁门边一看,什么东西也没有。刚回身,到草堆上躺下时,那种声音又响起,令他们全身起鸡皮疙瘩。姜虎干脆闭上眼睛,不再去理睬。心里暗想:这叶原霖搞什么鬼名堂,他倒要见识见识。于是,他将扎草人的二支棍子交给白莲和吕丽真,如此如此交代一番。
那“沙沙沙”的声音由远渐近,似乎到了铁门口。姜虎跃起一看,吓得“啊”地一声,口吐白沫,不醒人事了。原来,出现在铁门外的是一只怪物,披头白发,双眼通红,两只獠牙宛如大象。那怪物见田晓鹏被吓死了,用脚踢踢铁门,等确认无动静,才掏出钥匙,将铁门打开走进来。就在这时,躲在门后边的白莲和吕丽真举起棍就打下去。听得“哎哟”一声,那怪物整个头破了,东西顿时散开了,“嚓”地一声,掉了满地。
受伤的鬼见势不妙,拔腿就要走,白莲和吕丽真怎放过?又一阵乱棍,听得“妈呀”一声,那人扑倒在地呻呤了。
姜虎上前,一把拽起这位装扮成怪物想要吓死他们的人。
“别打了,别打了!我是杨发旺呀!”那人求饶了。
姜虎定睛一看,果然是那个瘦小的杨发旺,在厂长室干勤杂工的老头。
白莲这才愤怒地说:“你是个老人,为何装神弄鬼!”
“我、我不得已呀!是、是厂长要我这样做的。”
“叶原霖?”姜虎吃了一惊。
老头说:“是的。他下午发现你领一个女生在厂里走来走去,探头探脑,就起疑心了。傍晚他布了这个疑阵,要我装鬼吓唬来这偷东西的年轻人。我不干,他说不干明天就滚。我怕失去这个工作,只好按他的话去做了。”
姜虎问:“叶原霖呢?”
“天黑时开车出去了。”
“一个人?”
“我、我不知道。”杨发旺支吾着。
白莲说:“我们不是来偷东西的。我们是学生,有一个女同学失踪了,我们来这儿是找她的。老伯,你也有女儿吧,如果失踪的是你女儿,你会怎么想?”
“唉!”老人叹了口气,“都怪我糊涂!其实,这两天我就发现厂长神色不对头,老往这地道里钻。下午他要我装成鬼去吓人,我更怀疑了,就偷偷跟踪他。发现他开车出去时,就从这地道里带走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就关在这儿?”
“是的,在里面有装修得很漂亮的房间。”
“那女孩子长什么样?”
“高高的,长发披肩,其它的看不清。”
白莲忙说:“肯定是李璇璇,那他们上哪?”
“我真的不知道。”
老人摇头。
八、虎口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