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玮玮不明事理不知其中原委却懂得煽风点火:呦,还有私房话要等着对萌萌说啊?那用不用我们两个识时务点赶紧闪一边等你们说完悄悄话再过来跟你聊会儿天啊?
邵玮玮语气比我想象中要酸点,其实,我很早以前就这样想,既然在中学时代感情还是朦胧的时候就被他老爸和老师给搅黄了,那等再次见到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已经不是恋人了,因为很多事都不是嘴里说的要等天长地久而且就算相隔千里也不变心那样,毕竟时间一长,什么变故都可能发生,所以自从再次见到邵玮玮,我并没有动半点希望能够与邵玮玮再续前缘的心思。
而今天听她这么一说,好像她还没有彻底将我忘记,就像如今我并没有忘记王萌一样。早先我以为我能将她忘记,而且还真是忘了几天,但那毕竟是我内心强烈愿望的,而等到我不再刻意打压这份压抑很久的感情时,没想到它又死灰复燃了。
我说:那倒不用,跟谁说不是说啊。
我实在是不能忍受这种被动的场面,在我的记忆中我一直是尽量少让别人影响我的思维,因为这样会让我很不自在,甚至是不能把握好自己,但今天这场面似乎不受我控制,我感觉在场的各位都跟我站在了对立面,似乎在看我怎么应对这种棘手的场面。
其实我有种想法,但实施起来比较棘手,我想,我可以从王萌与邵玮玮之间挑选一个出来单独说,那样一切尴尬问题都迎刃而解了。但问题是我是叫王萌离开,那邵玮玮会怎么想,王萌会怎么想,会不会跟我离开,这些都不是我能想象的。
我快崩溃了,我内心不再像以前认为上帝只是别人构思出能够帮助自己解决困难的人物了,我也希望无所不能的上帝出来帮我解决难题,同时我更加坚信所谓上帝只是人在痛苦的时候内心渴望出现一个救世主时的产物。
王萌:我们两个私下说两句吧。
王萌语气很平静,就好像两个普通朋友之间见面了说几句话并不能引起情绪波动一样,我心里有淡淡的失落。我这人是自私的,明明跟人没关系了,还期望自己能够在别人心里站点位置,这是人品问题,我承认,但我并不能改变,最起码现在是改变不了。
我说:走吧,去那里吧。
那里其实就是我们经常呆在一块儿说话的地方,在那里,我们谈过理想,说过情话,不过那都已成回忆。
我们来到学校的制高点,此地就是人工湖上的一点,是学校在建了人工湖之后觉得有些单调,纠集众家之所长,参考从古至今的伟大江河之上的建筑物,终于想到在湖上竖立一座凉亭,而且在旁边建了一些假山,还栽了几颗松树,终于成学校一景,此地白天艳丽晚间让人自缢,双重作用,跟某些人的脸一样。不过今天我再也不认为此地是白天艳丽晚间让人自缢,而是反过来白天让人自缢晚间景色艳丽,这说明一切东西看来基本上没有美丑,有的只是人心情的好坏。
最后还是我先开口,话没半点新意,但在非常时期不一般的场面,还非得说这些话不可,我说:最近还好吧?
王萌没有吭声,只是看了我一眼,似乎是说,你看我像是过的好的样子吗?
我说:平时多吃点,你看你,现在瘦成什么样子了。
王梦还是没说话。
王萌继续沉默。
我说:你们这里伙食还跟以前一样难吃一样坑人吗?
我说:现在成绩更进一步吧,我不行,还是老样子。
王萌依然没有动嘴。
我说:你报考的是文科还是理科,不过我认为,文科比较适合你。
王萌没一点反应。
我挺郁闷,妈的,说了一堆关心人的话,却连半点表情都没落着。
于是,我不耐烦了,说:如果你没有话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而几乎在我说话的同时,王萌说:继续啊。
他一说话,我乐了,酝酿半天的郁闷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是喜悦。
我说:终于说话了,其实说那些没情调的话挺别扭的,你知道的,我没说这些话的习惯。
王萌:这么说怨我了,我可没有强迫你做什么事说什么话。
我说:是,是我自愿的,不过你最起码也得给点反应啊,哪怕是露出点不耐烦的表情,让我知道你不想听这些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