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位身着血色长袍的青年缓缓走了出来,手中随意把玩着一柄血色飞刀,漫不经心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与年龄不符的狠辣与阴鸷。
他的步伐虽缓,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陆鸣的心弦上,激起层层涟漪,周围的空气仿佛一时间也变得凝滞起来。
血色长袍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如同一抹流动的血河,在阳光的映衬下更显妖异。
他静静地注视着陆鸣,略显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戏谑与不屑,仿佛已将陆鸣视为掌中玩物。
“区区淬体境,竟能躲过我这一击,倒是有些意思。”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赞许,却又难掩其中的杀意。
“阁下何人?”
陆鸣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这位突然出现的血袍青年,心中暗自提高警惕。
眼前这人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仿佛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正用那双冷漠的眸子审视着眼前的猎物,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血袍青年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似乎压根就没将陆鸣放在眼里。
“区区神霄剑派外门弟子,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血袍青年扫了陆鸣身上的制式青袍一眼,脸上的傲慢更甚,仿佛在他眼中,神霄剑派的外门弟子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不值一提。
他轻轻抬手,血色飞刀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稳稳停在他的指尖。
旋转间,刀尖上的寒芒愈发的凸显,如同死神之眼,锁定着陆鸣的每一寸肌肤,仿佛随时能穿透他的防御,收割他的生命。
陆鸣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能感受到那飞刀上蕴含着的恐怖力量,绝非普通武者所能驾驭。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威胁,陆鸣心中前所未有的凝重。
“杀了我那么多的血奴,毁我亲手种下的血种,你以为自己还能活着走出这片山林么?”
血袍青年说这话的时候,眼中的杀意不加丝毫的掩饰。
“看来,你就是这次凶兽暴动的幕后推手,从幕后转到台前,你就对自己这么自信?”
“看你这病恹恹的样子,莫非是修炼了什么见不得光的邪功,以至于身体反噬至此?”
陆鸣心中警惕,但是言语间却毫不留情,明显带着几分讥讽和试探。
从血袍青年的身上,陆鸣确实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但是这种威胁尚在他可以应付的范围内,倒也不至于令他心生惧意。
眼前这人,明显身体出了状况,而且陆鸣并没有在对方身上感知到内气或真气的波动。
倒是那身浑厚的气血,让陆鸣多少有些意外。
明明看起来弱不禁风,体内却蕴藏着如此磅礴的气血之力。
这绝非寻常武者所能拥有。
陆鸣心中暗自思量,对方的修炼法门定有蹊跷,不得不防。
还有,此人之前还提到血种。
这个所谓的血种,莫非就是根植于一众凶兽体内的那股血煞之气?
想来,眼前这个血袍青年定是通过那种特殊的血种,来控制与驱使一众凶兽,进而制造了这场凶兽暴动的灾难。
只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该不会真的在修炼某种邪功吧?
陆鸣心中暗自猜测,但面上却依旧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