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抱着秦卿亲了好几下,“你猜今早我遇到什么好事情了?”
秦卿依从的笑,胡乱猜着,都没猜中,顾荣自己傻乐着,后来看秦卿在逗她玩,也就不打哑谜了,很高兴的说:“顾大给我带了几个广西的走商(多少江湖人做的)来,带了许多好东西!那些东西,不说我们江南没有,北方更没有了!南货北卖,起码能赚四五倍的利润!”
秦卿也惊奇,“什么东西这样贵重?”顾荣挥挥手,外边人抬了个箱子进来,一打开,灿烂夺目,好不华贵,半箱子里全是一块块的绣画,竟都是盛名风靡的粤绣!有盘金彩绣,丝绒刺绣等等,有花鸟人物景色,雍容华贵,色彩鲜亮,一看便是眼前一亮。这些东西,就是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的,可见珍贵了。
除了粤绣,还有名画古董和首饰,样样精致灼眼,这样的箱子可是有数十个。顾荣听顾大的秘密消息,这些东西,都是那几个江湖人士抄了倭寇的船抢来的!那些倭寇在南方作威作福,不知抢了多少富商的家资,里面的东西自然是好的。那些人肯卖给顾荣,一是看顾大的面子,认同顾荣是诚信的,二是她们没有路子销出去,卖不到好价格。倒是给顾荣一个便宜。
不过……顾荣又忧愁道:“东西是好,在苏州卖也行,只没有去京城卖的价钱高,去了京里,唐家太嚣张跋扈,我又与黄家有嫌隙,只怕没有好门路。”
秦卿听了心底暗暗叹气,顾荣的眼光还是浅了些,只因一个唐家,顾忌太多,行事越发没有章程了,那唐家家大业大,哪里知道有个叫顾荣的仇恨她们家,人家也没有时间去打压一个还不成大器的商贾,不过要是改了也是好的。
秦卿笑说:“妻主也真是想得岔了,妻主只管在京里买了铺子,把东西都摆着卖,唐家哪里知道是我们顾家的东西。就是知道了那是我们顾家的铺子,要找事也得找个由头来,妻主头上挂着皇商的帽子可不是顶着玩的!唐家在厉害,也不能在京城里顶天了!况且,京里帝王将相,功勋世家比比皆是,我们铺子的东西好,唐家人不屑,黄家人不买,还有其他人要买,东西哪里就能卖不出呢!”
一言惊醒梦中人!顾荣恍然大悟,她总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怪圈子里走不出来,今天总算知道是和缘由了!一叶障目了……
得了秦卿的金玉良言,顾荣急忙去办这事情,选人和她一起上京,选铺子,装修,之后开张,京里南货铺子便开了起来。同时还得送上好的料子到内务府去,又找新的货源,忙得脚不沾地。
而在苏州顾荣也让顾三扩展了那香料铺子,改成杂货铺了,不止卖香料,连着古董陶瓷绣画一块卖。
一时间忙忙碌碌,顾泽的满月酒顾荣都来不及归家,满月酒没有办得特别隆重,尤氏想大办,秦卿笑着婉拒:“孩子太小,怕压了福气。”尤氏想着也是,要是命格低的,太小压不住福分,以后可是有灾难的,满月酒也就办得低调许多,只请了相熟的人家吃吃喝喝,唱了一场戏也就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嘤……考试考得死不如死……后天还有一科,更新慢了……
☆、97管束
顾荣再次归家之时;顾泽已经四个月大了;睁着黑葡萄似的黑溜溜的眼睛直盯着顾荣瞧;好像真认得人了;顾荣大唤稀罕,抱着女儿又亲又掂的,秦卿在一旁看着都紧张;就怕顾荣一错手顾泽就粉身碎骨了。
顾泽倒是好奇的咯咯笑个不停;笑声很响亮,特有活气。脸又圆圆肥肥的,粉嘟嘟的小嘴真让人想啃几口,顾荣忙了好几个月;回家看见她女儿这么给力;心情非常好,脸上满满的为人母的骄傲。
秦卿好气又担忧,气她一去数月之久不着家,又担忧她身体好不好,吃得饱不抱,有没有受冷挨冻,看她逗着女儿,脸上还是难掩疲色,急忙把女儿接过来,笑道:“别逗她了,待会她可睡不着,要闹你让你一起不能睡。”
唤了绿枝去给顾荣准备热汤让顾荣暖暖身子,又唤柳芽去准备洗澡水,绿柳如今只待在厢房里绣嫁妆,秦卿已经不大使唤他了,顾荣知道了私下逗了顾二一次,只换来顾二呆愣的傻笑,自觉没意思也罢了。
顾荣才坐下,喝着热汤,身上的寒气也慢慢散去了,这时候已是晚秋,天气也冷起来了,喝着自家夫郎准备的热汤,身上心上都是暖烘烘的,顾荣很满足。而几个月不想见的思念也在这一刻喷发而出,亮晶晶的眼睛盯着秦卿瞧。
秦卿脸红了一下,抱着顾泽走一边去,小声说道:“姐儿要吃奶了,你先去洗漱。”
顾荣眼睛更黑亮了,眼巴巴看着他们爷俩儿。这时尤氏进来了,顾荣急忙站起来抱了抱她爹,“爹,怎么来了。”
尤氏嗔怪看了顾荣一眼,“怎么?回家了,只记得夫郎女儿,就不记得你爹了。”顾荣连声澄清:“哪啊,我原就打算洗漱之后去看爹,哪知道爹就急巴巴的来了。”
尤氏笑了出来:“就你嘴巴会说,等会过我院子吃饭。”顾荣点头,尤氏转身往外走,顾荣到柜台边拿换洗的衣服,边问起顾泽满月礼的事情,她满月礼没归家,对秦卿和对顾泽都内疚着。
秦卿毫不介意,顾荣虽背着他,可顾荣这点子九九还是瞒不住秦卿的,秦卿口气没有一丝不满,反而满是包容:“姐儿的满月酒我们本就没打算大办,她小小的娃子,我们家里还有老爷子呢,哪里轮到她大办什么满月酒的,太奢侈可不好。妻主不在家,我们更有理由不大办,别人还找不到由头说呢!”
顾荣不吭声,秦卿又笑说:“你们女人不在外边打拼,哪有我们坐在大宅子里享福,再说了,我们家姐儿不缺吃不缺喝的,难不成就因为满月酒来的人多,办得热闹了她能多吃几斤肉,多长几层膘不成。年纪轻轻的,福气太大了可不好!”
好说歹说,顾荣肯定秦卿是真的不怨她,而孩子太娇惯了也不好,即使她现在还小什么都不知道,顾荣心里才好受许多,把衣服随手扔床边,去抱住秦卿,感激和怜惜一起涌上心头,“孩子抓周我一定在家里看着,一定的。”
秦卿眼睛热了热,偏头靠在顾荣怀里,轻声应了一声“好”。
才一会,秦卿突然想起他要跟顾荣商量的事情,不由有些踟蹰,不过还是说了,“妻主?”
顾荣‘恩’一声表示自己在听,秦卿慢慢说起来:“鱼哥儿的亲事也定了,白家提亲后也有半年之久了,问名、纳吉、请期这几样礼都过了,鱼哥儿也该预备嫁妆了。”说着停顿了一下注意顾荣的反应,接着说道:“准备嫁妆绣嫁衣,爹爹都看着,嫁衣也是要绣一年半载的,这事也急不得,慢慢来就是了。只是我想着鱼哥儿是要嫁去白家当主夫的,想着给鱼哥儿找个夫子让他识几个字,你看如何?”
顾荣不解看着秦卿,请夫子就请夫子了,怎么还特地跟她说起,还这么郑重其事。秦卿以为她不答应,换了口气继续劝说:“虽说男子无才便是德,可做大家宗族主夫的,哪有不识字的,不识字便不能明理,无法修身,如何齐家?再说做主夫的,看账本,管理家务,哪样不是要认字?要是不识字,下面的人只当哥儿是个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