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顿了下,突然按住她。
“怎……怎么了?”沐栀栀抬眼看他。
秦渊默了默,开口,“媳妇儿,我不想喝。”
“啊?”
沐栀栀愣愣地问,“为什么?你不想变得和常人一样吗?”
“我不想变聪明。”
秦渊直勾勾盯着她,神色认真,“媳妇儿,我要真变聪明了,说不定就会乱想,会像姓唐的那样喜欢好多女人……我只想要你一个,我就这样傻傻守着你就好。”
崖底的小旋风吹过,卷起一些落叶,零星的阳光漏下,在秦渊的眉骨上跳跃。
他的眼眸很清澈,盛满的,是最原始纯粹的爱意。
沐栀栀鼻头一酸,猛扑进他怀里,大哭起来。
大傻子,大傻子,大傻子!
秦渊又慌了,“媳妇儿,你别哭,我喝,我喝还不成吗……”
沐栀栀捏着拳头捶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这张嘴这么……会说,还学……学什么吟诗啊!”
秦渊木木地挠头,他很会说吗?
但他顾不得那么多,先哄媳妇儿要紧。
秦渊先用嘴巴哄,再用手,再身体力行,把他的小媳妇儿哄得软成一滩水。
……
边境某座城池。
巡视完城墙,唐禹泽没有立即下去,迎着晚风看向天边。
他手里拿着的鹅黄色腰带,已经洗得有些掉色。
“我终于明白,自己到底输在哪儿了……栀栀,你的选择是对的。”
从前,他一直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输给秦渊。
直到守关十年,他发展城池,边境安宁,从百姓们眼中看到真切的笑,才逐渐明白保家卫国的真正含义。
个人英雄和民族英雄是不一样的。
秦渊能为了和他毫不相干的人上阵杀敌,又能在天下安定时抛却功名利禄,只守着一人。
这一点,他唐禹泽如今也能做到了,但……
他想守的那个人,再也不会回头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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