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榕坐直了身子,后背的伤口被牵拉到传来撕裂的疼痛。
她顾不得这些,清澈的瞳孔中流露出满满的真诚,
“其实我是替……”
病房门突然打开,打断了丛榕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
在看到来人时,
她那股自证清白的期待突然变成了自卑和羞耻感。
女人披着栗棕色的长发,身穿一条版型很好的米白色的衬衫连衣裙,恰到好处地展露出她雪白的皮肤和曲线。
祁钰自信发光的样子一瞬间刺痛了丛榕,
她低下头捏着葱白的手指不再说话。
手提着高档的水果篮,祁钰理所当然地走到季霆秋身旁。
她顺势挽住了男人的胳膊,宣誓了绝对主权。
明明应该是来探视病号,
可祁钰的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看过病床上的丛榕一眼。
“霆秋她怎么样了,上次你不打招呼就走了,我本想跟着来但是没开车!”
她的头半伏在男人一侧的臂膀上,声音越来越小。
但言语间的委屈和责怪显而易见。
“她没事,是我不好,着急送她去医院没和你说。”
季霆秋习惯地拥住女人娇柔的身体,接过她手中的果篮。
眼前的一对壁人让丛榕觉得自己特别多余。
她躺也不是,走也走不了。
脑海里再一次浮现出商场偶遇季霆秋与祁钰那次,
丛榕觉得心里有点发苦。
她一直是金童玉女之间的阻碍,不是么!
“丛榕你在期待着什么?说出真相让季霆秋对你有所改观有什么用!他只是因为自己的母亲才舍不得你死,不要被一点点好冲昏了头,乱了分寸!”
丛榕双手绞摆着病号服,眼里的真诚渐渐地褪去。
再抬头时她的眸中又蒙上了淡淡的清冷。
“你刚刚要说什么,继续!”
季霆秋的嗓音低沉带着些许鼻音,冷冷的语气强势的就像在听下属做汇报。
男人这种冷冽感将她一秒拉回现实,丛榕内心惊呼差点丢脸丢大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虽挂着笑意,眼角却不易察觉地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