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就是一闭上眼就害怕,你能不能在这陪着我。”
祁钰无助地望着男人的眼睛,说话的功夫,眼角滑过几滴清泪。
“好,我去办完事回来就陪着你,公司那里有点问题,我需要现在就解决掉。你可以乖乖的躺在这里等我吗?”季霆秋语气温柔的说道。
他摸了摸祁钰的脸颊,然后轻轻地为她捋了捋凌乱的碎发后果断起身离开。
病房门关上的刹那,
祁钰收起了脸上的无助和惶恐,眼眶变得通红,模样十分狰狞。
“丛榕,丛榕又是丛榕,他为了见丛榕竟然可以着急到把她独自一人扔在病房里。”
回想着与季霆秋相识十年,
他对她一直是不咸不淡的样子。
有时明明在牵手逛街,他却总是给人一种例行公事的感觉。
所有的情侣之间该做的事,逛街、吃饭、压马路,他都像在恰到好处地照着课本履行义务,从不会越过雷池半步。
哪怕她在酒店里脱光了抱着他,他都可以忍下去。”
可就在刚刚,
他为了去见丛榕竟对她谎称公司有急事。
祁钰的手紧紧地攥着被角,恨不得将被子撕碎。她想了想,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
“喂,是我,按我说的做,我保证帮你报仇……”
当天傍晚,
丛榕为了不为难余川还是跟着他回到了季家。
“少夫人请,董事长说处理完公司的事马上回来,已经安排王嫂给您做了饭您先吃。”
余川说着恭敬地为丛榕拉开车门。
五年前他就跟着季霆秋战场杀敌,到如今退伍成为他的心腹,余川一步步见证了季霆秋如何从丧家之犬走向权力顶端,个中苦楚坐下来细说可能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他是打心底里心疼自家爷。
丛榕这样的坚韧、珍惜亲情、不怕吃苦的女人其实最适合季霆秋。
而且他已经发现,
自家爷对丛榕的感觉与祁钰不一样。
真的爱一个人往往会患得患失,因为没有安全感,才会不断地向对方求证答案。
当不爱时,
一切都不在乎,自然不会有情绪波动。
自家爷目前只是认不清罢了。
余川望着丛榕的背影惋惜地摇了摇头,
“什么时候这对苦命鸳鸯才会意识到离不开对方,唉。”
丛榕走到客厅门口时,围绕着客厅外围一圈的绣球花已经绽放成一片紫蓝色的花海。
一朵朵小花簇拥在花枝梢上形成一个个硕大的花球,
就像一家人团聚在一起。
这也是她当初为月姨种下一圈无尽夏的原因。
丛榕感觉到眼睛越来越酸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抬起头望向客厅。
这一次,隔着巨大的落地窗,黄花梨色的实木沙发上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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