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不自觉地溢出那个女人的名字,穆青青的眼眶开始泛红。
是她!
原来躲在公司暗处和霆秋哥哥苟合的女人,
一直都是她最信任的丛榕。
季霆秋在电梯里牵了她的手,是因为她的穿着打扮恰好借鉴了丛榕的风格。
桩桩件件,当时没有懂的现在都懂了。
回想起上周五,她去顶楼办公室给季霆秋送请帖时也见到了丛榕。
但她谎称是陈总监忙才由来送文件。
这一刻,
丛榕那解释不了的微肿的嘴唇都解释得通了。
“丛榕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那么相信你,你……去死吧。”
穆青青紧咬着牙齿,指甲几乎嵌入肉里,
目光也由最初的委屈变成了怨恨。
她替她赶走了办公室里的心机女,又买了成堆的零食讨好向她取经,
最终竟换来这种荒唐的羞辱。
“青青,你这丫头怎么了,不舒服回屋里歇着去,瞧瞧这脸色苍白得发虚似的。”
穆忠正和季霆秋聊得欢,一回头发现孙女气色不太好。
“知道了爷爷,那我先回去歇一会。”
穆青青又看了一眼季霆秋,
明明听见她不舒服,却都不曾回头关心一句。
她很想大声问他,
“你和丛榕在办公室缠绵时也这样冷血无情吗?”
从小被爷爷捧在手心长大的她,向来只有她耍别人的份,哪里吃过这种哑巴亏。
想着连日来她挖空心思地取悦这个男人,在公司里更是像个小丑一样蹦蹦跶跶的,
那些因被季霆秋特殊对待的骄傲和张扬,
在此刻都变成了嘲讽和耻笑。
宴会的灯光闪烁,照到她的脸上时明显看到了打着转的泪花。
穆青青提着礼服宽大的裙摆往丛榕的方向走去。
“可恶,这破裙子真碍事。”
她想立刻小跑冲过去质问丛榕,却被裙摆牵制住了步幅,差点再次栽倒。
刚见到季霆秋时步伐是轻盈欢快的,带着即将和他约会的憧憬。
而现在,
她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炭火盆里,受着炙烤的极刑。
无尽的恨恼和羞耻从脚底心灼烧着她,疼痛一路向上几乎冲破喉咙溢出嘶吼。
“丛榕,我恨你!我恨死你了!”穆青青抹了一把眼泪冲向更衣室。
五分钟后再出来时,她身上的礼服变成了一件中式改良旗袍。
淡粉色的丝绸布料将她的曲线腰身勾勒得恰到好处。
因为是改良版,没有传统中式那么文静刻板,被她身上自带的活力气质衬得别有一番韵味。
穆青青在人群中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一抹容易让人遐想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