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芷菱之间的情况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善吗?”
听成霄提他的事,芷英果然止住了哭泣,也离开了成霄的怀抱,并和他保持距离,面对面相望着。
“愈来愈僵化了,怎么会改善呢?我想你多少也该知道,近来有关她和旖魁的流言很多,但是我抓不到她的把柄,她也不肯承认。”
成霄困难地说,脸上充满了尴尬和无奈,更怕引起芷英的难堪。
“成霄,我老实告诉你,旖魁生性风流又精力过人,他游戏人生的态度我很清楚。至于芷菱,因为她是你的未婚妻,我只能告诉你,她从小就不断地换男朋友,但是出道拍戏以来,我们绝少在一起,从媒体的报导上看来,她以前很少闹花边新闻。”
“所以,我想只能半信半疑,莫奈之何。我总觉得,我渐渐发现她和旖魁一样,是戴着面具在生活的人,这种人,我真是对付不了。想想看,旖魁可是她的妹婿呢!这种丑闻根本没有人能够忍受的……。”
成霄的话,一时竟使芷英脸红起来。她羞惭地想起,她也曾义正词严地如此斥责过旖魁,可是她自己呢?成霄是她的姐夫,她不是也已投入了他的怀抱,紧接着下来的,极可能也是一桩不轨的畸恋就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条地发自,人中和额头沁出汗珠。她挣脱了被握着的手,整个人瘫在地板上发了呆。
“芷英,你怎么了?”
成霄思不及此,凑近来问。
“姐夫,请你不要过来。我们都应该记得,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姐夫。”
芷英酸楚而无情地说。
成霄闻言,热切探触而来的脸庞与双手霎时间冻住了,他的脸色败如死灰,刚才因柔情激扬而致的生气又完全消失无,他又完完全全陷入了使他颓废樵粹、烦恼欲绝的深渊之中。
“是的,我是你的姐夫。她是你的姐姐。这的确又是一件可笑又可悲的丑闻。”
好久好久,他才道出这梦呓一般的自言自语。说完,他抱着头匍倒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
芷英忍不住回了头,凝视着他那紧绷着痛苦的躯体。他已经不成人形,像是一蜷受了伤的动物正紧抱着它巨大的创口。
她想扑过去,覆盖他、围里他、紧紧包住他,给他温暖、疼惜,舔吭他的痛处。
她想了再想,犹豫了再犹豫。
他那样痛苦地蟋伏着,犹似在等待着她的抚慰……。
她怎么能……
终究,她不顾一切,如她所衷心渴盼地、紧紧地覆盖他、围里他、包住他,把他拥抱在怀中。
他是一个男人,但她丝毫不觉犹疑与畏惧,过去的恶梦都消失匿迹,不再左右她、影响她,使她畏于去接触男人的身体。她从背后抱住他,她的脸颊探寻着他的脸颊,她贴着他,摩擎着、揉触着。
然后,他反身回来猛地褛住她,两人紧紧相拥,渴切地寻竟着彼此的唇。他们深情缱绻地相吻。宇宙兀自运转、无声无息。
尽情地缠绵着他们最初的亲密,让拥吻的甜美长记心头,尽倩地长久,不要结束。
终究,她推开了他,让沉沦欲海中的自己及时脱身而出。
他舍不得放开她,几番挣扎,仍得放她离去。
她站起身,他呼唤:“芷英,你就这样走了?”
她回头,长发如瀑、双颊紽红,娇美无限如春花满林般旖旎醉人。
“下去给你泡杯牛奶。”
她牵他站起,让他在床头靠坐。
临走前,在门边回眸的一个凝视是那样冷静、使他担心她是要一走不回头。
他们都是道德感浓厚的人。今晚所做的一切,也许已超过了芷菱和旖魁的绯闻之所为……他等了很久,才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然而送牛奶上来的是叶嫂。
“她走了?”
成霄空虚地问。
“是的。”
“后天,她还会来吗?”
“应该会吧!”
叶嫂不知所以然,自信地回答。
“她没说不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