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宗老头手底下竟然有这样血性的汉子。也不知这般挺身而出是为了亲友,还是为了胸中道义……”
另一头东山之巅,赵城大半夜被人从后山天字院监舍的被窝里?叫到望京台前殿,瞠目结舌听着?杜琪兰说起京城此时?正发生的事情。
他大声叫屈:“大人,不是我!卑职天没黑就?回来了,一直都?没下山,定是歹人扮做了我的样子!”
宗篱不置可否,下巴抬了点,“腰牌呢,拿来我看。”
赵城忙低头解腰牌,可他手突然一滞,闷声颓然道:“大人,被掉包了。”
“卑职下午进城吃酒,去之前腰牌还是好好的。
但后来喝得有些醉了没注意,回来一觉睡到现在,现在才发现被掉包了。”
“谁做的?”
赵城咽了咽唾沫,语气有些干,“或许是,是指挥使稻大人。”
陈竺眉头一皱,“她掺和这件事做什么jsg?”
蛛妖老头望向杜琪兰,眼里?满是审视与怀疑。
“赵城丢了腰牌还能说是失职被人构陷,可背后构陷下手的是自己人……
稻琼是天院的指挥使,她若真插手了此事,莫叫朝廷以为我望京台散漫无序、不奉诏令,对军机枢密院不满。”
陈竺不知道从他手里?漏到天字院的这位不服管教?的指挥使也是一名大妖,杜琪兰也不解释,询问般看向正卿,“大人?”
宗篱捻须,只问陈竺:“此事依你看当如何?”
“劫囚的歹人混进刑部用的是赵城的腰牌,此是我除魔司失职。
无论这件事是不是稻琼做的,现在都?应将功折罪,去辅佐刑部缉拿——缉拿冒名顶替的贼人。”
陈竺将目光移开,落到面前青石地砖上,“天字院和我妖山院当避嫌,便劳地字院跑一趟吧。”
宗篱心思?一转,敛去眸中精芒,“不,你挑人去。”
京城内,姚北门以南二?十里?,一处已成废墟的街市被从远处投来的白色光柱牢牢圈住。
光柱中央,是一个打成一团、血淋淋的混战战场。
一群大妖打出了凶性,扛着?成队疾驰而来的官差与甲士的围攻,一路将战场推进到了这里?。
朝廷态度暧昧,皇城那道号令也下得含糊,钟亭精怪们打出的音律节奏解读出来,只是枢密院昭告各处司衙,说刑部地牢有囚徒外逃,令各司衙拦阻。
什么程度的拦截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