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师尊是误会他和小师妹了,然后恼怒之下,对小师妹说了难听话。
原来是他理解有误。
师尊就是师尊,无论何时都镇定自若,怎是那种喜欢拈酸吃醋之人?
“那现在怎么办?”林时桑望了一眼洞外的倾盆大雨,浓郁的夜色一压,几乎完全看不见路了,转头满脸担忧地问,“师尊,有没有办法可以降温?这么烧下去,也不是办法,万一把师妹的脑子烧坏了,那怎么办?她以后怎么嫁人?”
白秋意随意使了个清洁术,自己身上立马干净起来,听见此话,他笑得有些诡异,摇头道:“不会。”
“那就好。”有师尊这句话,林时桑可太放心了。
哪知师尊语不惊人死不休,又道:“不必担忧,她幼年时生了一场大病,已经把脑子烧坏了。”是他干的。
因为幼年时的雪琼,曾经亲眼撞见他残杀正道修士了。
他不得已,只能借着雪琼生病,把她脑子搞坏。
之所以不把她弄死,并不是因为生了恻隐之心,而是想通过控制雪琼,来威胁掌门师兄。
让整个玄天墟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林时桑圆眼惊问:“还有这种事情?”
白秋意反问:“你一直都没发现么?”
林时桑神色一紧,赶紧解释道:“我一直觉得雪琼只是孩子脾气。”
没想到她是真傻,好可怜啊。
但是很快,他又觉得自己好可怜。
因为合欢丹又发作了,可能是刚才淋了雨的缘故,眼下身子燥‖热得很,外头风雨又急,好似天都被人捅了个大窟窿,雨水哗啦啦地往下灌。
林时桑艰难地咽了咽,迅速思考了一下,这样大的雨势,山路难行,雪琼本就在发烧,再要淋雨吹风,只怕会烧得更厉害。
看来,今夜只能在此过夜了。
但问题又来了,他的身子难受煎熬的紧,现在就想一个猛虎扑食,擒着师尊以下犯上。
如今雪琼也在,多少是有点不甚方便,影响他发挥了。
不过很快,林时桑就顾不得那点脸面了,满脑子都是些黄色废料。
双腿一软,整个人便贴着墙根斜着,倒了下去。
白秋意故作关心地询问:“阿时,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说着,还故意行上前来,微微伏下身子,抬手贴向林时桑的额。
温凉的手背,才一贴上,林时桑几乎都能听见,皮肉在烧红的铁板上,发出滋滋滋的声音。整个人噗嗤噗嗤地冒烟。
他的脑子浑浊得厉害,下意识抓住师尊的手,然后小狗一样,用脸一直往上蹭。
一边蹭,一边沙哑着声儿,唤着:“师尊,师尊,好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