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意用一种绝对的高姿态,好像猫捉老鼠一般,审视着脚下的小猎物,手里的长鞭折生两截抓在掌心。
在半空中乱甩,发出嗖啪嗖啪的可怕声响。
他的语气听起来轻快又凉薄:“抓住你了!”
林时桑只觉得一股子寒意,迅速笼罩至了全身,浑身僵硬地瘫坐在地,动弹不得了。
冷汗顺着额发簌簌滚落下来。
师尊是故意的,师尊应当没想真的打他,只是故意吓唬他,好逼他主动现出原形。
在师尊审视的目光注视下,林时桑总有一种自己不着寸缕的感觉。
实际上,他也确确实实衣不蔽体,满身狼狈地瘫坐在地,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抑制不住地瑟瑟发抖。
“阿时,怎么抖成这样?你很冷么?”
白秋意的脚,还死死踩在少年纤细的脚踝上,高大的身形好似一座大山挡住了光,漆黑的身影落在林时桑的身上,让他都有一种随时随刻都可能被杀掉的错觉。
冷汗越流越多,他抖得也越来越厉害。
“哦,师尊知道了,下巴没推回去,所以,还不能说话。”白秋意故作恍然大悟,右手缓缓伸了过去,林时桑下意识往旁边一躲。
立马就引来了师尊的不悦,他责怪道:“躲什么躲?难道师尊还会要了你命不成?”
林时桑心想,那谁知道啊!他现在就有一种,一着不慎就会被白秋意生吞活剥的错觉!
但他好像整个人被钉住了,下巴也很快就被白秋意抓住,就听卡擦一声,竟被推了回去。
白秋意笑道:“现在阿时可以说话了,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同师尊说?”
譬如,你究竟是谁,又是什么来历,夺他徒儿的舍,又处心积虑接近他,到底有何目的。
或者,来得更干脆一些,他想听听,面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像只狐狸犬的少年,会如何向他求饶。
可是都没有,白秋意等了许久,等来的却是少年的一句:“能不能请你先把脚挪开?我的骨头都快被踩断了!”
白秋意:“……”有点礼貌,但不多。竟还有点……理直气壮是怎么回事?
“看来,你还是没有认清自己现在的处境。”他挣了挣手里的鞭子,冷笑道,“给你个选择,一,挨鞭子,十鞭一轮,说些本座想听的话,何时让本座满意,何止停下,二……”
话音未落,林时桑就急忙喊道:“二二二二二!我选二!”
白秋意:“你确定选择二?”
“确定,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