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桑耳边嗡嗡,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竟没能及时回应。
直到白秋意作恶般,又故技重施把他抬高了,又再度摔回了怀里,林时桑才如梦初醒般胡乱点了点头。
也恰好,裴景元深思片刻,终于得了个结论:“味腥膻,好香啊……”
林时桑:“!!!”
下意识脚趾蜷缩在一起。
白秋意凑近他的耳畔打趣道:“阿时,听见了么,你大师兄说你的气味,好香呢。”
林时桑的脸已经红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好像随时都要破开脸皮,直接淌出来了。
他羞耻难当,只觉得师门上下就没有一个正常人了。
浑身的热血冲刷着他薄弱的血管,他的脊梁骨绷得到一个前所未有的紧度。
“……好香,”裴景元又深嗅了一大口,而后蹙眉喃喃自语道,“不过,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这种香气,很熟悉……”
此话一出,林时桑瞬间察觉到,一直死死禁锢住他腰肢的手臂,顿时更加用力了,他几乎快喘不上来气。
纤细的腰肢,几乎要被拦腰折成两段,他的小腹被师尊挤压着,好似连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
他不知道师尊突然如此用力地禁锢他,到底又发什么疯!
他只知道,自己疼得快要死掉了。
如果,他不是个男人的话,现在当真想哇哇大哭一场。
但他还是尽量忍住了眼泪。
林时桑默默安抚自己,他的眼泪没有不值钱,眼泪要流在喜欢自己的人面前。
小怨妇根本不配看见他落泪,也根本不配得到他的眼泪。
他不能哭!
哭了多丢人现眼啊!
本来被打哭,就很丢人了,现在哭,岂不是更丢人?
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居然被另一个男人,圈在怀里欺负哭了。
这将是林时桑毕生的污点!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在小怨妇的爆肝之下,痛哭流涕!
绝不允许自己那么没有出息!
所以,林时桑吸溜吸溜鼻子,又把即将流过眼眶的泪水重新憋了回去。
他记得,有句诗是这么写的,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不能让小怨妇顺心如意了!
白秋意冷笑着,狠狠掐着少年粉白的下巴,逼问道:“为师本以为,你此前虽然愚钝不堪,又好男色,但不是个色胆包天之徒,谁曾想你竟如此不知廉耻,怎么……除了为师之外,你还伺候过你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