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意也不生气,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顺顺气,温声细语地道:“你看,道理其实你都懂的,男欢女爱之事,本就是如此的,师尊也不想这般对待你,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的语气更温柔,神色也更悲悯了,“谁让小笨蛋又稀里糊涂中了合欢丹?”
林时桑一时语塞,顿时气势就萎靡了许多,梗着脖子道:“那我……我太相信雪琼了!”
“所以,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你就会明白,这个世间除了师尊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轻信。”
“……”
他这次确实是知道了,哪怕是真心待他的人,也会被其他人利用。
林时桑并不埋怨雪琼,他知道雪琼是无辜的,也只是被人当了剑使,这事如果追根溯源的话,还是得怪白秋意。
如果从最开始,白秋意没有给他换上女装,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弥补,林时桑不得不承认,他比白秋意少吃了那么多年的米,确实玩不过这个老男人。
玩到最后,只怕要把自己都绕进去了。
“不要难过,其实师尊很乐意充当解药。”白秋意出声安慰他道,“同师尊双修没什么不好的,总比你意|乱|情|迷,不知天地为何物,随意拉个人就行事,要好许多。”
林时桑想了想,居然可耻地觉得,这话有点道理,但他坚决不肯同意白秋意的说法,所以拒绝回答。
把头一偏,张嘴又咬住了被褥,已经准备好第二波狂风暴雨了。
谁料偏偏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那脚步声渐渐逼近,最后停在门外。
“是我,大师兄。”
林时桑心惊肉跳,暗骂这深更半夜的,大师兄来此地作甚?他迅速瞥了一眼桌案上的烛火,然后给白秋意使了个眼色。
“你房里还点着灯,想来还没睡。发生何事了?陆师弟说,雪琼急急忙忙从房里跑出去了。”
林时桑这便明白了,敢情大师兄是在跟自己说话,但问题是,眼下他正跟师尊紧密相连,肌肤相贴,实在不适合应对大师兄。
所以,他只能暗示白秋意弄灭蜡烛,假装他已经休息了。
偏偏白秋意置若罔闻,自顾自地做,毫不避讳门外还站着一个徒弟。
甚至,还低声同林时桑道:“你大师兄是个死心眼,你不回答他的话,他或许会站门外听一整夜。”
林时桑一听,这怎么能行?他还没变态到这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