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哪里。”黎母失笑,额上的刘海因她低头垂下一缕,她很自然地抚着刘海挂到耳后去,“我只不过是想告诉亲家母,咱们可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又离得开谁呢,是吧?”
&esp;&esp;霍母死死地捏着手机,抿紧唇线咬着牙关,因咬得太紧嘴里蔓延起淡淡的血腥味,良久她问道:“地址。”
&esp;&esp;而黎母像是早就料到了她会这样回答,细细笑声再次响起,她看着窗户外面明媚的阳光,和煦地展露出笑脸,“我在老地方等你。”
&esp;&esp;挂掉电话后,霍母一脸铁青的回到房间,然后提着手包匆匆离开霍家。
&esp;&esp;坐在窗台边守着霍嘉谨画画的黎清晗正巧看见霍母脸色阴沉出门,她若有所思地看着霍母的背影,什么事情能让霍母露出这种表情?
&esp;&esp;“黎?”
&esp;&esp;小奶音唤回她的注意力,她转过头就看见霍嘉谨站在自己面前高举刚完成的作品,漂亮的画面让她立刻就把霍母抛到脑后,抬起手轻柔面前的小脑袋,她决定提前实施计划,开始系统教学美术的基础知识。
&esp;&esp;等到了晚上,霍嘉谨入睡之后,霍母黑着脸来把她叫到了客厅里。
&esp;&esp;霍母翘着二郎腿,双手交握靠在沙发上,用充满审视的目光自上而下把黎清晗扫了一遍。
&esp;&esp;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冰冷地对黎清晗说道:“趁着彦博不在,有些话我就直说了,明天你就收拾东西离开我们霍家吧。”
&esp;&esp;黎清晗满是诧异,相安无事这么久,霍母怎么突然要赶她走?
&esp;&esp;“夫人……”
&esp;&esp;“别这样叫我。”霍母面露憎恶,恨不得用眼光在女人身上戳几个窟窿出来,“当年你跪在我面前承认是你策划的车祸之后,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出现在我们霍家?”
&esp;&esp;黎清晗一阵语塞,想到还躺在医院的母亲,辩驳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她满眼为难祈求着霍母,“夫人,我是真心为了嘉嘉好,您别赶我走好不好?”
&esp;&esp;“嘁,黎清晗你哪儿来的脸求我?”霍母没崩住自己的表情,恶狠狠地瞪着她,“我不知道彦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我决不允许一个杀人犯留在我孙子的身边,你要是真为嘉嘉好,那你就从我家搬走。”
&esp;&esp;“我……”
&esp;&esp;“明天你要是不自己主动走,就别怪我做得太难看。”
&esp;&esp;霍母放下话后起身回房间,把黎清晗一个人放在客厅里。
&esp;&esp;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在转动着指针,那声音就像是催命的脚步声,让黎清晗手脚一片冰凉。
&esp;&esp;她忍辱负重这么久,却抵不过霍母简简单单一句话,垂在两侧的手慢慢捏紧,指甲陷入肉里用刺痛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梦。
&esp;&esp;即便是她再不想,到了第二天她还是连人带包被扔出了霍家。
&esp;&esp;她趴到铁门上用力拍打,里面的人就像是聋了一般,完全不为所动。
&esp;&esp;绝望将她笼罩,她顺着铁门滑坐下去,靠在铁门上她无助地望着天边,接下来她应该怎么办?
&esp;&esp;一辆银色轿车停到霍宅门前,车门推开,一只火红色的高跟鞋从车上跨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