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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第1页)

众人见邋遢婆说得也有道理,这是农村人迷信的习惯。凶恶婆说:“邋遢婆,你去楼上拿那条绳子,负责把它砍成碎来洒在江上。然后叫两个年轻人挖地。”

邋遢婆见这事是自己说的,凶恶婆叫她去做,也没办法,认为自己衣衫褴楼,也不喜欢在热闹的地方挤来挤去。她就捡这个没人做的事去做,也算对村长的一片诚意和对死去的范雯的一片同情。

祁美竹头上披着一块向肖,脚上穿着一双青鞋,袖子上箍着一圈黑纱。眼圈红晕的,声音沙哑的守在母亲的灵堂上,不断地向前来致哀的亲戚,朋友致意,表示感谢。正在这时,祁文道捧着一束菊花来到厅堂,她刚迈进厅堂,就被祁美竹看见,祁美竹一看到祁文道,就想起狄小毛说的他看见过父亲和祁文道在学校宿舍里偷情的情景,就想起母亲知道后与父亲大闹天宫的情景,就想起父亲离开家的情景,想起母亲可怜地吊在绳子上的情景,她一阵辛酸,愤怒,悲戚和仇恨交加在她心头上。

她一个箭步地来到祁文道跟前,用力地推了祁文道,祁文道冷不胜防被祁美竹的突然袭击惊呆,她踉跄几步,摔倒在厅堂的门槛上,一束菊花散在地上。

祁美竹泪如雨下,又哭又骂着:“你这个贱女人,从省城贱到农村。你还有脸到灵堂上来我妈如果有灵,要把你活话勒死。你勾引了我的父亲,还想要工程做。你这个臭女人,全裤裆村人都会恨你。”

有人过来劝祁美竹。祁文道脸色苍白,不敢回应祁美竹。她想不到美竹会这么凶。她爬了起来,好像当场破抓获的小偷无言以对,她只后悔来这里看范雯她本来就不该来,只是看在村长的脸上。她总认为村长对她一家有恩。关于两人的事那是双方情愿的。那是别人不理解的。她捡起散在地上的菊花,轻轻地放在灵桌上,悄悄地离开了厅堂。人们看她这模样,也可怜她几分。有人说会偷情的女人,心都比较软,情都比较真,人都比较好,气都比较和,人们从祁文道身上灵验了这几句话的真理。

祁美竹消气了许多,她呆呆地望着母亲遗体出神,悄悄地流泪。这时候,一个女子出现在祁美竹的身边。她安慰祁美竹:“美竹,你不要这样悲哀,伤了自己的情。既然这样,一直哭也不能挽回。自古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位说话的女子是祁翘翘。

………【美少女半路求爱】………

114。美少女半路求爱

祁翘翘自己身体不好,她平时很少出来。自从她被狄小毛伤情后。已经看破红尘,整日躲在家里,与两个孩子相依为命。由于她很少动荡,身体慢慢胖,那属于虚肿,身体又不好,多病。但当她知道祁美竹的母亲上吊自尽时,她也无比伤心。小时候,她经常在祁美竹家玩,祁美竹的母亲对她挺好。于是,她无论如何也要去看看祁美竹和她的母亲。她硬撑着肥胖的身躯来到厅堂,许多人指指划划,说她就是突然怀孕分娩的女人,是天上神仙投胎于她身上的。

祁翘翘当作没听见,直往灵堂走去。她见祁美竹坐在母亲遗体旁边,啼啼哭哭的样子,自己不禁也心如刀割,眼睛湿润了。

祁美竹见是好久不见的祁翘翘来了,感到格外地亲切,并且更加伤心起来,说:“翘翘,我为什么这样倒霉”

祁翘翘抱住祁美竹,两个亲如姐妹一样相拥在一起,许多感慨,许多辛酸,都借死去的范雯遗体倾泻下爱与恨的泪水。

狄小毛带着祁娆从省城回来了,他的脸上半喜半忧。喜的是祁娆不疯了。忧的是祁娆变得痴了。祁景山夫妇附星星盼月亮也盼着女儿的归期,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祁娆经过半年多的治疗,已经不疯了。但是还没有恢复到原来那样。过去那个水灵,聪智和秀美的祁娆仿佛不复存在了。现在的祁娆虽然不像疯时的那样吵吵闹闹,乱跑乱叫,乱脱衣解裤,但那呆板的眼睛好像没有神儿,迟钝的头脑如同低能儿,还有点神经质。她变得缄默不语,见人只说上简单的几句话,好像变得不爱和人交往,对狄小毛不冷不热,医生说她思维正常,只是神经受到刺激后有些遗留症。

狄小毛见她这副模样,又惊又喜。喜的是祁娆在疯人院的半年时间里,病治好了。惊的是她没有恢复原样,变得冷眼看世界,呆眼看人间,没有了灵性,没有了聪资,没有了青春的魁力。狄小毛把祁娆安顿好,就听说祁美竹的母亲上吊自尽。这又令狄小毛感到一阵惊讶。

狄小毛静静地听祁景山诉说关于范斐为什么要上吊自尽的来龙去脉。狄小毛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说:“又是为了情。”他想不到村长也陷入感情的漩涡,弄得比自己还惨。他有些同情村长。他知道,一个男人一旦掉进感情的漩涡中去,就很难爬出来了,只能在其中挣扎,颠簸,流浪。

但他为村长感到遗憾的是不该把工程交给祁文道处理。这是一个大项目。全裤裆村人都关注的事,怎么随便擅自爱给谁就给谁呢这不是想一手遮天的吗太傻了村长。狄小毛在心里是这样评价他的。然而他还是为他同情。更多的还是对祁美竹的担忧。他突然想起来:祁仿呢村长家生了这么大的事,祁仿怎样了他有没有人照顾狄小毛一下子紧张起来。

狄小毛匆匆从祁娆家走出来,他准备去村长家,找祁美竹。在半路上,他被马秀秋截住。她笑容可掬地对狄小毛说:“狄老师,你什么时候回来都不告诉我。”她说到最合时候语气变得娇气起来。

狄小毛见马秀秋媚眼相望,使他心里掀起一阵谜雾。他说:“我到达裤裆村还不到一个小时,现在就是赶去春秋裁缝店看你。”狄小毛在撒谎。

马秀秋听狄小毛这么一说,一种幸福即刻浸满她的心田,她感到一种柔情和爱意爬上了她的眉梢。她的脸上荡漾着喜悦的色彩,对狄小毛情意绵绵地说:“狄老师,你知道吗你去省城后,使我日不思食,夜不成眠。你看看,你是一个多么坏的男人。”

狄小毛知道,马秀秋所指的“坏”字的含义。他很想和马秀秋聊天。这不是他的贪色,也不是他的肤浅,他感到马秀秋的出现可以抚平他多年来曲折而又不幸的痛苦心灵。特别在这段空虚的日子里,他更需要有人给他送来温暖,迭来温馨。但这时他很心急,因为他要赶去看祁美竹,看祁仿那个可爱的小孩。

狄小毛在犹豫中对马秀秋说:“我真的有那么魅力,在你的心中那么重要,使你日夜不安,忧乱了你的正常生活我该死。我太坏了。”狄小毛那语气算是苦中作乐,但在马秀秋看来,那是幽默,那是博学,那是富有诗意。

马秀秋滚动着那两颗多情的眼珠儿。那眼神好像会说话,又好像可以抓人魂魄。她情痴性疑地问:“狄老师,人家写给你的信看了没有”马秀秋说完脸上掠过彩云般的神色,那是含羞的象征,也是女孩子心灵的外衣。

狄小毛迟疑一下,他已经不止一次地看了那封充满着羡慕,充满着爱意,充满着**的求爱信。这封信现在还在他的口袋里。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这样一封少女的来信,都会从心底泛起爱的涟漪,都会醉倒于那字里行间所透视出的深深情义。

那是一个少女心灵最初的动荡和展示。但是,狄小毛感到烫手,他已经品尝了被爱折磨得喘不过气来。他的感情不是被煎熬在荒滩上,而是被浸泡在海水里。他时时刻刻都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冲击、激荡。

于是,狄小毛富有诗意而又不露情感地说:“秀秋,你的信,我阅读了。我把它当作一篇美文来欣赏的。我看着你的信,想着你的才华。如果你去当作家,一定能写出脍炙人口的文章,我说得对吗”

马秀秋显得莫名其妙,她此刻捉摸不透狄小毛的心,她听了半天,只听狄小毛说这封信写得好,没有表露出情感。马秀秋有些茫然,又问:“狄老师,你说嘛,我们之间有没有可能”马秀耿没有说下去了。她认为狄小毛是一个有修养的人,与他谈话含蓄一点。

“当然,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我们还有可能成为好朋友。你说对吗”狄小毛说。

“狄老师,我是说我们之间的爱情。”马秀秋有些急了,她不得不直说不讳了。

狄小毛一听爱情两个字,心里委缩一下。这两个字眼怎么不会感动一个男人狄小毛怎么不会被它感动可是,这几年来他在这两个字上徘徊。他不管用什么手法都书写不好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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