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奇怪的问:“你还有什么事?”
夏初脸上的红晕刷地一下,以肉眼可见的飞速扩散到了脖颈里,看着冬末,张了好几下嘴才结结巴巴地说:“昨晚我……你……你……我……”
你你我我的半天,他的话也没说完整,目光飘忽不定,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冬末的脸,头垂得低低的,竟像是害羞得恨不能学学乌龟,把脖子连头都缩回壳里去,不用见人。
冬末不解他为何这副表情,细一回想,才记起她昨晚趁着酒兴做了件不该做的事,看到夏初这表情,惊得连颈后的寒毛都根根直立抗议,心知事情出了偏差,顿时暗暗叫苦——她对男女之间的情爱游戏规则非常熟谙,自然知道如果无心,最不该招惹的人,就是这种纯情少年。
只因这种未遇情事的少年,往往不懂得情爱的收放,一旦动情,容易钟情不改,死缠烂打,完全做不到好合好散四字,弄得双方都享受不到游戏的乐趣,却多出几多不应有的麻烦。
昨天晚上,她是发什么疯啊?怎么头脑一热,居然就戏弄了这样一个绝不应招惹的人呢?这一下,该如何摆脱?
正在这时小区深处驶出一辆银灰色的标致车,滑到了冬末身边,车窗降下,探出一张笑眯眯的脸来:“冬末,我送你。”
冬末尴尬之际,突然有人插入解围,喜出望外,二话不说,直接奔车门而去,反应之灵敏,动作之迅速,真如猎豹扑羊,苍鹰博兔,带起的风声把来接她的崔福海都吓了一跳。
夏初既想拉住她,又不敢莽撞,略一迟缓,冬末已经上了车,她在车里坐定了,这才降下车窗,对夏初干笑两声:“小弟弟,昨晚上我有点喝多了,记不大清发生了什么事,反正你歉也道了,诚意我心领,那事情就这样算了吧,再见。”
“呃?”夏初在当地怔愣半晌,突然急叫起来,“昨晚的事情怎么能算了呢?你你你……你亲了我啊!”
李叔正想提醒他别站在大门中间,突然听到他这么一句半辩解半自语的低叫,惊得连眼角的皱纹都一下被瞪圆的眼睛给扯平了,不假思索,一巴掌扫在夏初后脑勺上,骂道:“你居然敢对舒小姐耍流氓,亏我还真以为你是好人!”
夏初挨了一下,懵了,委屈无比:“李叔叔,我没有对她耍流氓,是……是……是她亲的我……”
“你居然让她对你耍流氓,一样也不是好人!”李叔接着骂了一句,这才发觉这事儿实在糊涂,骂夏初吧,他似乎真没错;可骂冬末吧,这女的对男的耍流氓,怎么让人一想都觉得别扭呢?
第二章 什么叫美得叫人流口水(1)
坐的车开出小区后,开车的崔福海笑问:“冬末,刚才那孩子难道就是你昨晚的相亲对象?”
冬末白了他一眼:“那孩子一看就未成年,怎么可能是我的相亲对象?”
崔福海呵呵一笑:“谁让给你当介绍人的是郎小童?照她的性格,找个美少年让你相亲太正常不过了。”
郎小童是冬末的得力助手,也是崔福海一直苦追不得的对象。她从大一时起就在冬末开的店里当工读生,大学结业后更是在冬末的力邀下弃了专业,直接成为冬末店里的主管之一。
她年纪虽然还小,但算一下工作的时间,却真的是陪着冬末创业的老伙计。冬末的店从小到大,几乎每一次扩张和变革她都参与其中。郎小童在公事上有着与年龄不符的老成和能干,但私人的生活习惯却还是个跳脱飞扬的小孩子脾气,实在不大靠谱,崔福海的忧虑也不是全无道理。
冬末听到他的话,扑哧一笑:“那你就错了,小童昨晚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与她以往的审美观大异其趣,却真的算世人眼里的社会精英,成功人士。”
崔福海有些惊讶的轻喔一声,精神一振:“难得她会改变眼光,那相亲的结果怎样?”
“不怎么样。”冬末无奈的耸肩,摊手道:“对方符合社会精英的形象,而我也很符合当代恨嫁女的形象,又灭绝了一把。”
崔福海连声嗟叹:“难得郎小童能真找出个社会精英介绍给你,你怎么又灭绝了。”
冬末提到昨晚的相亲对象,有些忍俊不禁:“没办法,对方要求做他的妻子……”
崔福海只笑得鼓出的肚皮都一阵阵的发颤,破口笑骂:“这小样的列的条件可真够精英的啊!唉,这般难得的人才,你怎能只见一面就把他灭绝了,怎么也该拖上几天,让我们大家也看个稀奇,见识见识。”
冬末笑道:“我又没有直接将他灭之绝之,是他一听我的择偶条件,就自发自动地尿遁了,关我什么事?”
“你又列了什么择偶条件,能把对方吓得尿遁?”
“我的条件可比他简单多了,只有五个字‘潘、驴、邓、小、闲’。”
所谓的“潘、驴、邓、小、闲”五字真言,“潘”是指貌如潘安,英俊潇洒;“驴”是指床上功夫要好,耐力持久;“邓”是指要像邓通一样有钱,挥霍不尽;“小”是指年纪要青春少小,不能太老;“闲”是指要有大把空闲时间哄女孩子开心,陪女朋友。
崔福海听到冬末提的择偶条件,手一抖,差点把车开到道边护栏上去,哈哈大笑,“难怪那厮会尿遁,换成是我,我也扛不住这五字真言啊。”
说话间车已经开进了大学城的商业街,这条商业街位于三大重点大学交际之地,本来就是人流量大的地方,到了周末,更是满街的人。崔福海的车刚开进去时与几辆自行车并行,过了会儿,自行车超过去了;又过了会儿,落在车后的一位穿旱冰鞋的同学也超过去了;再过了会儿,几位挽着手儿说笑的MM也超过车身,绝尘而去。
崔福海连按喇叭,也难行寸步,郁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