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才回来?”
赵晓芳回到家里,哥哥嫂子已经去西屋关上了门,郑琴在东屋,赵晓芳走进去,郑琴问道。
“……小卖部没开门,就去远处看了看。”
赵晓芳说道。
“你是不是来事了?”
郑琴问道。
“没。”
“那你出去买啥了?”
“……快到日子了,我想买了预备着。”
赵晓芳说道。
“老话说,上轿红,一辈子穷,你可别赶上。”
“没。”
“快洗洗睡吧。”
“嗯。”
“你姐打电话了,说她明天早晨过来。”
郑琴说道。
“嗯。”
赵晓芳又应了一声。
“也不知道忙什么,什么事都指望不上,就是一张嘴,还说一会儿就回来。”
郑琴嘟囔道。
……
赵晓芳洗漱完,到东屋郑琴的大床上躺下了,头发被发胶固定得硬邦邦的,很不舒服。
“你别躺下,把枕头竖起来靠着,头发弄坏了,明天出门不好看。”
郑琴说道。
“嗯。”
赵晓芳答应着,在床上坐起来,把枕头竖着,靠在了床头上。
就一天,咬咬牙就过去了。
赵晓芳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想。
东屋的赵晓芳坐在那里睡不着,西屋的袁秀丽也没睡着,她有些兴奋,本来是觉得赵晓芳结婚,赵紫成不回来,婆婆不会善罢甘休,没想到小姑子赵晓芳竟然让男方用自行车把她带过去。
真是笑话!
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这么不把自己当人看,什么年代了,又不是偏远的农村,还用自行车!
赵紫成是个要脸的人,明天早上,男方家来了人,赵紫成少不了要发作,这个袁秀丽没想到,算是意外之喜。
想想赵晓芳和赵紫成的那个姘头天天在一起,袁秀丽就恨得牙根痒。
自从赵紫成当上副总,袁秀丽说怪话甩脸子的时候明显比原先少了,可她把赵紫成变成了一支箭,一把刀,还是朝向了赵家的人。
凌晨四点,赵晓芳就起来了,她轻手轻脚地下床,打开堂屋的门,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