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受伤,他在西川盘旋了许多时日。
这期间,他回到城中,找了间废弃的破屋寻找下一次探查的机会,日子过得倒也安稳。
这天,他解开绷带,正在自己给自己上药,忽然外头传来一阵响动。
月亮很大,清辉铺满整个破屋,他没有点灯,隔壁的那间破屋却点上了灯,隔着破旧的门板,还有声音传来:“早听说安抚使的掌上明珠貌比嫦娥,啧啧,如今一看,嫦娥下凡怕是也没她好看吧,这皮子嫩得跟豆腐似的。”
另有一人道:“小声点儿!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怕什么?这一排屋子早都没人住了。你说……这么好看的妞儿,还这么嫩,咱就这么干看着?”
“不然呢?这可是人质,用她去换大哥的。”
“人质当然是人质,性命肯定得留着的……但咱哥俩儿就这么瞧着?都到嘴边而了还不能泄泄火?”
“满脑子驴粪的东西,你敢!你要是敢拿她泻火,别说换大哥出来了,江煜燃能给我们五马分尸了,你信不信……”
“行吧,那……摸一摸总行的吧?摸了又看不出来……”
另外一人眼珠转了转:“好像还真行……这么嫩的妞,就是摸两把,那滋味儿也能回味回味吧……”
两人伸出手,一脸猥琐。
“哎哟!”就是这个时候,接连两枚梅花镖飞射过来,直接嵌进两人伸出的手背上。
趁人不备,徐叡抽出匕首,一下刺中一人的后心,另外一人想逃,被怒火昭彰的徐叡勾住了腿,跟着是匕首刺入肉里的声音,那人痛呼出声,被徐叡一掌拍晕。
干脆利落的将两人解决掉,徐叡的伤口也挣开了。
他顾不上许多,找来角落里的麻绳,不管尸体,只将另外一人绑在屋里的柱子上,然后去查看江淮棽。
因为中了迷药,她对此全然不知,睡得无比香甜。
徐叡勒紧了伤口的布条,摇了摇头,什么都不知道,也好。
他将女孩抗在背上,将人送到了安抚使大宅的门口,刚要把江淮棽放下,谁知袖子被她拉住,她咕哝道:“大哥哥,松子糖好吃么?”
她的声音又软又甜,嘴唇微微嘟着,一张脸娇艳蘼丽,像个蛊惑人心的花精。
徐叡心中一震,心里泛起连绵不绝的涟漪。
原来,小时候的事,她还记得么?
他掰开她的手指,将她放好,然后敲了敲门躲了起来。
直到看到有人开门,并吃惊的将江淮棽带进去,才悄悄离开。
府里,江煜燃囫囵穿好衣服,一听说女儿被人从门口送回来,他的魂都要飞了:“今日的事,一个字都不许吐露出去,若是让我知道谁的嘴没把门儿,我就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守门的婆子连忙保证不说出去。
江煜燃亲自抱着女儿进了寝室,沈檀娘急着给她查看身体,手都哆嗦:“这……这是哪个杀千刀!怎么就……哎?这里有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