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们还当着他的面撕掉了他所有的画作,把他所有的作画工具都给销毁掉,并且还对他进行了一系列的言语侮辱和警告。
那时候小小的费星阑捧起一堆被撕成了碎片的画作,哭的撕心裂肺,他明白他反抗不了,就只能把自己的梦想藏在心里,只有在上学时候的美术课期间,他才可以尽情发挥。后来进入了高中,美术课也没有了,这件事就被他一直压在心底。
a市京大的美院一直是他的梦想,但是a大是数一数二的大学,他本身很久没正式提起画笔,只是偶尔偷偷去画几笔。他没有参加各类比赛,拿到特长生的身份,也没有数一数的成绩。所幸a市还是有不少好的美院可供他选择的。
费星阑看着正在专注听他讲话的席向阳,顿了顿,不知为何,他很想把自己这么多年所压抑在心底的事跟席向阳讲,跟他抱怨,跟他倾诉。
费星阑喝了口水,随后开始了自己的讲述。他把自己小时候的经历,亲人的作为,自己内心的苦楚,全都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席向阳一直在安静的聆听,当一个很好的倾听者,时不时给费星阑端水喝,生怕他渴着。看到费星阑难受,还会考过去半抱住他,手轻轻的拍着,给予费星阑无声的安慰。一直到费星阑讲完,他才开始说自己的看法。
“为什么不再重新提起自己的爱好呢?”
在席向阳看来这都不是问题,只要费星阑想,他想方设法也会给他办到:“据我所知,京大的特招生名额一直都竞争激烈,但是很多学生实力都相差无几,才继续从文化分上比。”
“但是,只要你可以拿到一个很有含金量的比赛奖项,或者你的画作入了学院老师的眼,成绩都好商量。如果真的很厉害,文化分是可以免的。”
“京大美院不似于一般的学校,即使我不懂画,我也知道这个学院出过很多厉害的画家,也知道他最主要的就是看学生的天分与水平。我记得前段时候我听有个在业内从事相关工作的亲戚说过,过段时间在举办什么展,好像很有名气,很多业内前辈都会去。在那之前会举行一个比赛,含金量好像还很高的,要是胜出了,画作就会在画展上展示。你想去试试吗?”
“我……我可以吗?”费星阑听后很心动,他真的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但他对自己还是有些不自信。
“费星阑,”席向阳一脸严肃的看着费星阑,直视着他的眼睛,“看着我,听好了。我,席向阳,是你的朋友,我会一直在你身后陪着你,你考不上,我陪你考其他学校,你考上了,我们一起踏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注视前方,一路直行,为了你自己的梦想而奋斗。”
费星阑呆愣愣的看着席向阳,良久,轻轻“嗯”了声。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在他的心里肆虐,是那般的热烈。或许,他是该试着踏出那一步了,不论是对于重新拾起画画,还是……他从未接触过的那份感情。
两个风华正茂的少年就这般注视着对方,眼里除了对方,好似再无其他。
窗外微风吹过林梢,窗内爱意拂过心间。
……
沈暮这边,他一直和靳宜修待到了晚上。他看着坚持要送他回家的靳宜修,笑到:“真的不用啦,靳老师。走不了多久的,你快回去吧!”
尽管沈暮也想要靳宜修多陪陪自己,但他也不想要靳宜修太累了,把他送回去又自己走回来,他会心疼的。
只是靳宜修依旧态度坚决:“你也说了走不了多久,那我送你有何不可。”
“……但是真的,我可以自己……”沈暮话还没有说完,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
“抱歉我先接个电话。”沈暮朝着靳宜修歉意的笑笑,随后拿出来一看,是沈泽打过来的。
“喂,哥,怎么了?”沈暮接通电话,问道。
“阿暮,你说你在那个同学家,他家是没有人,只有他一个人在家对吧。”沈泽问道。
沈暮一愣,虽然他不知道沈泽为什么要这样问,但他还是回答了:“对啊,怎么了。”
沈泽看着在一旁听电话的沈家二老,毫无异样的说道:“那你把你那个同学叫过来吧!一起吃个晚餐,顺带在我们家住一晚。你们明天不是还要和同学出去吗?你俩正好一起,也挺方便的。爸妈也想谢谢你那位同学这两天对你的照顾,还有对你成绩上的帮忙。”
“好呀,那我问问。”沈暮完全没有察觉到异样,觉得很可以。靳宜修一个人住多孤单,来他们家呀,家里人都很和蔼的。
“阿修,你来我家玩吧,住一晚。我家里人都很想见见你,感谢感谢你。”沈暮看向靳宜修,双眼亮晶晶的问到。
靳宜修眉毛微微一挑,随后礼貌“拒绝”道:“这会不会太麻烦了?”
沈暮完全没察觉到靳宜修毫无真心地拒绝,还一脸着急道:“哎呀,怎么会呢?哪会麻烦,我爸妈高兴都来不及呢,我可是鲜少有这么好的朋友,这个朋友还这么优秀。”
沈暮说着说着,直接上手抱住靳宜修的胳膊就往前走,靳宜修一脸“无奈”的跟上。?
第四十二章早就被注定
沈家。
沈泽坐在餐桌前,瞧着身边严阵以待,目光严肃的沈家两老,心里默默地为沈暮和靳宜修点了根蜡。善哉善哉啊!他好想他亲爱的老婆也在旁边陪着自己抗压,可是她一句工作就留他独守空……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