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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了呜呜呜……哥哥……啊呃……对不起,我再也不敢逃课了……”黎迩哭得凄惨,不断地扑腾着双腿。
“真的?”陶慎远睨了黎迩一眼,抬起手——狠狠地落在黎迩的屁股上。
“啊!”黎迩发出一声惨叫,哭得更厉害了,“真的,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陶慎远这才收手,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真疼?”
其实哪儿有黎迩表现出来的那么疼,陶慎远吓吓他罢了。但黎迩搂着陶慎远的脖子,呜呜哭得厉害:“疼死了,哥哥一点儿也不心疼我……”
喝醉的黎迩惯来是很爱撒娇的。
陶慎远:“不疼一点,你不长记性。”他轻轻拍着黎迩的背,思绪却飘得有些远。
他已经很久没打过黎迩的屁股了,或许应该说。除了第一次动手,他再也没有打过黎迩。
那次实在是黎迩不听话,哭着闹着不去学校。陶慎远气得狠了,直接把人按倒在膝盖上,对着小屁股啪啪就是两下。
那时他下手科比现在重,黎迩被吓坏了,哭都不敢大声哭,只会呆呆地看着他,眼神惶然又陌生,眼泪珠子似的从眼眶里落下来。
陶慎远的心跟针扎的一样疼。
从那之后,他再也没对黎迩动过手。
这是第二次。
“以后还逃课吗?”陶慎远问他。
没有得到回答。
陶慎远又问了一遍。
这回黎迩回答了:“温照可以抢走我喜欢的人,我却不能逃他的课吗?”黎迩的声音是哽咽的,很委屈,“哥哥,你真不公平。”
“桃桃,不许胡说。”
“我才没胡说呢,我说的都是真的。”黎迩忽然觉得很委屈,陶慎远怎么能不相信自己呢?他宁可相信别人都不相信自己?
黎迩的满腹委屈似乎被人捅破了一个口子,不顾一切地向外宣泄。
“温照和霍启风他们欺负我,连你也和他们是一伙的……”黎迩说着说着,竟慢慢地哭泣起来,而且从一开始的装哭逐渐演变成了嚎啕大哭,像是控诉一般。
“我真的好讨厌温照,他为什么总是抢走我喜欢的人?”黎迩伏在陶慎远的肩膀上,眼泪浸湿了陶慎远那昂贵的西装,“还有姓霍的,我讨厌他们,好讨厌……”
姓霍的?不止霍启风一个人?陶慎远敏锐地察觉到这其中也许还有霍启山的手笔。他轻轻地拍着黎迩的后背,轻声诱哄:“桃桃,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和哥哥说说,哥哥在呢。”
他的哄人技巧可以称得上是拙劣。然而黎迩偏偏很吃这套,他一放钩就咬了上去。
“又不是我主动追的霍启风,霍启山来找我干什么呢……”黎迩抽噎了一下,“还有霍启风,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他?明明喜欢温照,还偏偏要招惹我,招惹了又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