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会用眼神撩人,尤其是那深藏于其中的神秘,会让人情不自禁便沦陷。
牧遥很少这样看一个异性,当她意识到这样的对视带来的异样时,忙转身避开他,道:“你这些话留着对你的客户去说吧,我现在要工作了,请你出去。”
她知道,有些东西,越是迷人,越是不能碰,眼前的男人更是如此。
客户?关靖桀不由得锁眉,却没有忽略她仓皇逃避时脸上飞起的红云,他没有想到她竟是这么容易害羞,他以为,以她现在的性格,应该是比较豪放的,但,她有时候却保守得像是一个小修女。
不知为何,她越是如此,他越是喜欢逗弄她。
“好吧。”他突然爽快的妥协,继而又补充道:“如果,你实在搞不定的话,就不要勉强了”他实在很怀疑,靠她的手艺的话,他们今晚是不是能吃上饭。
“谁说我搞不定了?”不等他说完,牧遥便打断了他,“出去等着,七点钟准时开饭。”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她就不信,她牧遥还搞不定一顿饭。
看她被逼急了,关靖桀适可而止的露出一丝浅笑,终于如她所愿的退出了厨房。
为了防止他再来搔扰自己,牧遥谨慎的关上了厨房门,这才敢掏出藏在蔬菜底下的那本食谱,细细的研究开来。
哼,想学人家浪温,搞什么烛光晚餐,借机来打动欧阳?有她牧遥在,就绝不让他的奸计得逞。
终于,在即将八点钟的时候,牧遥将一盘盘菜肴端上了桌。饭桌上,关靖桀不知几时已摆上了一盏精致的烛台,和一束香水百合,看来是花了不少心思。
和他的布置相比,她那几盘菜就显得很伤大雅了,虽然不至于惨不忍睹,但至少看上去不会太有食欲。
“静淑呢?她不会还没回来吧?”牧遥瞅了瞅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沙发上那个用手捂着口鼻的男人,故作不解的问道:“你怎么啦?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事实上,满屋子的辣椒味任谁闻了也受不了,她刚才在厨房里的时候就没少掉眼泪,她倒要看看,待会他怎么浪漫得起来。
“你不会告诉我,以后我们每天得在这种环境下生活吧?”强忍着那股刺鼻的味道,关靖桀不得不把所有的窗户全打开,这才稍稍透过气来。
“这你可不能怪我,这房子小,厨房设施也有限,吵菜有油烟是再正常不过的,我闷在厨房里这么久都没说什么,你就凑合着过吧。”如果不满意,欢迎随时搬走。最后这句牧遥压在了心底没敢说出来,毕竟,他若是搬走了,她这份工作也就没了。
其实,光是他付给她的工资就足够他天天住酒店,顿顿下馆子了,可是,这天底下还就是有喜欢花钱找罪受的男人。
也许,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表现给静淑看?让静淑觉得他是个有钱又有品味的男人?
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让牧遥越发觉得事情就是这样,心里竟莫名的觉得有些酸涩。
有时候,真的觉得人的命运很奇怪,像静淑,人长得漂亮,可以上名牌大学,还不用为生活发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到哪都能引人注目,被人喜欢。
她们曾是同学,过的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同样的年龄,她却成了她追求者的保姆,猫在厨房里忍受着油烟味,为他们烹饪佳肴,这让她的自尊心被无声的挫伤。
她的话让关靖桀觉得自己有点像是进了收容所的难民,一时竟也无从挑剔,这个女人不会做菜,这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否则,他也不会到这里来这么久,只看到她吃过面条。
也许是因为厨房太热,她的脸很红,脸上的情绪却有些黯然,他不禁走近她,道:“饿了?那就开饭吧。”
开饭?她没有听错吗?这不是他和静淑的烛光晚餐吗?
疑惑间,桌上的蜡烛已被点燃,紧接着,屋里的灯灭了,只剩下红烛照耀出的光晕,将这小小的客厅笼罩在了暧昧的烛光之中。
“我还以为,这些菜在厨房里几个小时,早就凉透了,想不到还有热气,你不要趁热吃点吗?”关靖桀径自坐在了饭桌旁,一边打量着桌上的饭菜,一边仍不忘调侃着。
静淑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