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关靖桀怎么怪怪的?之前在展览会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的,现在居然抽起了烟?牧遥记得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抽烟。“你有心事?”牧遥小心翼翼的又走近了几步,打量着沙发上的人,不知道为何,此刻的关靖桀让她有些陌生,尤其是他看她时的那种眼神,带着一丝探究,在那缭绕的烟雾中显得有些神秘莫测,令她莫名的添了几许紧张。
她的举动让他眼神越发深邃了些,淡淡的道:“不错,我有心事。”
他此刻的神色就像是在等待看她对这个话题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来,这和以往的关靖桀很不一样。
在她心目中,他从来都是恶劣的,带着魔鬼一样坏的笑容,亦或是生气时的凶神恶煞,像这样心事重重的样子,倒还是第一次。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她记得他中午出门前还好好的一脸笑容,怎么现在就愁眉不展了?虽然说他平时为人有些可恶,但真的看到他有什么事时,她仍是潜意识的替他感到紧张。
她这是在关心他吗?关靖桀最后吸了一口手中那半枝烟,将它掐灭在烟缸里,视线迎上了她好奇的眼睛,道:“如果我说心情不好,介意陪我去喝一杯吗?”
他嘴上问询着,人却已从沙发中站了起来走向她,顺便将茶几上的那部新手机塞到了她手中,不由分说的便拉着她的手朝外走去“喂,我还没有回答愿不愿意呢。”事实上,她酒量根本不好,而且,也讨厌喝酒。
“我觉得你应该不会反对。”关靖桀浅笑着,已开了房门,“咱们这么多年交情,在我失意的时候,你不应该陪陪我吗?”
“你这是什么理论啊?”她这一下午就够心烦意乱的了,只想好好在房里休息一会,哪有什么心情去喝酒?可是,不等她再抗议,人却已被他拽进了电梯。
“我心情不好这就已经很惨了,你不会还让我饿着肚子闷在房里吧?”电梯里只有他们俩个,他脸上又恢复了一丝玩味的笑意,道:“再说,现在时间还这么早,你不会就迫不及待的想上床睡觉了吧?你不知道,很多事其实是因为无聊烦闷才发生的。”
这两天里,他们虽然同床共枕,但除了第一晚他吻过她,之后倒也还算君子,可是,现在他故作暧昧的语气却极具暗示性,好像两人之间有什么似的,让牧遥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烧灼,恨了他一眼,道:“我只听过酒后乱性,温饱思淫欲。”
她的话让他有些忍俊不禁,这时电梯正好在五楼停了下来,他没再多说什么,便拖着她走了出去,进了那间幽暗的清吧。
这里的格调比月光那边的清吧看上去更上了几个档次,看起来幽雅气派,独具匠心的设计让人更能够切身感受到这个时代的高品味生活气息。
虽然是清吧,但是这里竟然也兼营西餐,种类还不少,点好了正餐,服务员打开了一瓶红酒,替他们倒上。
“以前有跟人约过会吗?”看她眼神四处打量着,就是不看他,关靖桀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直白的问话让牧遥东张西望的头猛的定住,有些不自在的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眼神让人猜不透他这么问的真正目的究竟是闲聊,还是在打探着什么。
“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我都这么大人了,当然有约过会。”她心虚的握住眼前的酒杯急急的答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家伙知道她活了二十多年,还不知道什么叫约会。
她可不是没有人追,只是,随着年龄越大,社会阅历越多,对于爱情,她也越来越怀疑,所以,才不屑于为了恋爱而恋爱。
关靖桀心里闪过一丝黯然,却并未露声色,举起酒杯,道:“想不到这一点你比我强,敬你。”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他还没有约过会吗?牧遥险些没笑出声来,酒杯轻轻碰了碰他的,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红酒的醇香和甘甜立刻在舌尖漫延开来。
“你笑什么?你怀疑我说的话?”关靖桀品着手中的酒,微微皱眉。
其实,对于像他这样的男人,二十多岁仍没有约过会,是再正常不过了。年少的时候,是忙于学习与特训,而当真正接触到这个社会的时候,心境早已不是同龄人可相比的,尤其是对于一个杀手而言。
倒不是说要像电影里一样绝情绝爱,但,至少,对于人性,人生,比普通人认识得更加深入深刻,所以,对于身边的女人,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一个是让他觉得可以用来“爱”的,有的,充其量也只是身体上的需求而已,约会,对他们这个行业就更是一个可笑的名词了。
不过,自从遇上她以后,一切似乎有些不一样了,这或许是因为,她是他身边唯一一个不是因为身体需求而留下的女人吧。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牧遥终于忍不住笑了,“我只是没有想到,你脸皮会这么厚,居然在我面前假装清纯,也不看看你多大把年纪了。”
“在你眼里,我很老了吗?”关靖桀眉峰皱得更紧了些。
“怎么说也比我大好几岁吧?”牧遥故意打击他,事实上,他的面相虽然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