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友。”张智轩并不在意她的冷淡,“多谢道友及时赶到,救我一命。”
“道友客气了,我什么都没做。”
孟苏卿也冷哼一声:“我也没想杀你。”即使她化为厉鬼,也还保留着人的良知,不曾伤害无辜,可是有些人即便活着,也如同恶鬼一般狰狞可怕。
张智轩笑笑,知道自己不受这些人欢迎:“如此,诸位,告辞。”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看都不看地上的赵夫人一眼。
“这女人怎么办?”苗茵茵问道。
江一念瞥一眼赵夫人微微颤抖的嘴唇:“随她。至于你——”江一念抬头,“尽早投胎去吧。”
“不!”孟苏卿不甘心,“就算不亲手杀他,我也要亲眼看到他被判刑。”
当晚,孟苏卿在监狱里看到了痛得在地上打滚,主动撞墙的赵羽昂,一口恶气总算出来了。
他今年已经满了十四周岁,到了该负刑事责任的年龄,很快就被判了刑。
赵夫人倒是很想救他,可是她老公也进去了,公婆只会哭哭啼啼地打骂自己,七个女儿也因为她的偏心,早就和她断绝了往来,不愿回来帮她。
一时间,她成了众叛亲离的孤家寡人,自己都快顾不上了,更别说去管儿子和老公了。
赵羽昂进去后,那位不作为的校长,很快也被人举报贪污,拉了下来,晚节不保,家人也被他连累抬不起头。
至于跟着赵羽昂胡作非为的几个少年,他们在学校是彻底待不下去了,包括家长在内一生都在为此事煎熬着,不得解脱。
将赵家别墅的阴气吸纳一空后,夫妻俩就准备离开了,谁也没管躺在地上独自抹泪的赵夫人。
从她生下儿子却不好好教养他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有这么一天,她要为此承担后果。
“他还是个孩子。”“他还小,不懂事,都是我们没有教好。”这些都不是逃避责任的借口,每一个人都终将为自己犯下的罪付出代价。
孩子,也一样。
“你不回家,跟着我们做什么?”江一念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苗茵茵眼珠子轱辘轱辘地转了一圈,嘟着嘴:“我哪里跟着你了,我回家就走这条路啊。”
“行,那你回家小心点。”说完不再搭理她,转向裴恒修,“你的车呢?”
裴恒修指了指不远处的黑色宾利:“走吧,中午了,先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