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乔张了张嘴,但又犹豫着没有开口,只是带着些许不安的眼神望向林毅。而林毅,则用一个坚定放心的眼神回应了他,仿佛在无声地告诉他:“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你无需担心。”
此时,钟狼正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犹豫不决。林毅的声音突然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怎么?害怕有诈是吗?那我就直接扔给你们吧。”话音未落,他轻轻一抛,魂霜珠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稳稳地落在了钟狼的手中。
接过魂霜珠的那一刻,钟狼的脸上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震撼。他小心翼翼地捧着这颗珠子,内心的激动之情难以平复。
然而,在仔细端详之下,他又发现了一丝异样。这颗魂霜珠与之前他们所见的确实有所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同,他又一时说不上来。毕竟,这稀世宝物他也是首次亲眼目睹,对其了解并不深厚。
正欲沉浸在对魂霜珠的深入研究之中,突然间,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从灵脉深处猛然袭来,如同烈火燎原,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钟狼痛苦地颤抖着,低下了头颅,目光无意识地落在了自己胸前。那一刻,他惊恐地发现,一柄冷厉至极的长剑竟已从他的背部穿透,直挺挺地插入了他的胸膛,剑身上闪烁着寒光,而那原本银光闪闪的剑刃此刻已被深红色的血液染得斑驳。
他强忍着剧痛,颤巍巍地转过头去,视线落在了八熊身上。他正以一种近乎嘲讽的姿态站在他身后,嘴角勾起一抹狡诈而冷酷的笑容,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就像是草丛中潜伏已久的毒蛇,终于找到了出击的时机,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八熊,你。。。”钟狼的声音因剧痛而变得断断续续,他的面容扭曲,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手指颤抖地指向了八熊,仿佛想要质问,却又因为太过震惊而无法继续言语。
“叫你一声钟哥是给你面子,你居然还敢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八熊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冷嘲热讽,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继续说道,“我八熊从少年时起就在天岭城混迹,刀口舔血的日子过了这么多年,哪个不是见了我就得恭敬地喊我一声八哥?就凭你一个外来户,不过是偶然间得到了某个高人的赏识,就敢在我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哼,真是不知死活!”
面对八熊的咄咄逼人,钟狼的面色变得狰狞起来,他强忍着胸口的剧痛,用尽力气威胁道:“你敢杀了我…你就不怕我背后的人找上门来吗?到时候,你八熊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找到我?”八熊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傲慢:“这里处处都是我的耳目,谁会去告密?等我把你解决了,再带着魂霜珠回去。你觉得,你背后的那位高人,是会感激我的功绩,还是会为你这条丧家之犬感到丝毫的悲伤呢?”
钟狼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中包含绝望。他的声音因恐惧而变得颤抖,语无伦次地哀求道:“八熊…不!八哥!您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吧!是我有眼无珠,之前不识好歹,得罪了您。只要您能手下留情,这魂霜珠的功劳,我全部拱手相让,都算在您一个人的头上!只求您能给我一个活命的机会…”
八熊以一种近乎残忍的愉悦,戏谑地注视着钟狼那苦苦哀求的卑微姿态。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意,仿佛长久以来积压的怨气在此刻得到了彻底的释放。回想起以往执行任务时,钟狼总是仗着背后有高人撑腰,对他处处打压,让他在众小弟面前颜面扫地。如今,看着钟狼如此狼狈不堪,八熊只觉得心底积压的郁闷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晚了。”八熊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他手中的长剑猛然间金之力汹涌澎湃,仿佛一头被囚禁的猛兽终于挣脱了束缚,释放出惊人的能量波动。
“啊啊!!”钟狼的胸膛处传来更加剧烈的疼痛,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声音在幽静的山谷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厉。他试图挣扎,但身体却像被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动弹不得。
八熊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他不再有任何犹豫,猛地挥舞手中的长剑。那柄长剑如同切豆腐一般,轻而易举地划过钟狼的身躯,带起一串飞溅的血花。在那一瞬间,钟狼的身体被一分为二,生命之火在这一刻彻底熄灭。
山谷中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有那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仿佛在诉说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悲剧。而八熊,则如同一个冷酷的刽子手,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着眼前的一切,眼中没有丝毫的波澜。
目睹这一惨剧,林毅这边的人无不皱紧了眉头,他们对八熊的残忍与无情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这种无视生命的行为,让每个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林毅的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他从未亲眼见过如此直接的背叛与杀戮,那种血腥与无力感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窒息。他紧紧握住双拳,目光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仿佛在这一刻,他对这个世界的残酷有了更为直观的理解。
此时,八熊缓缓转过身来,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后方的人群。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与威胁,仿佛能够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恐惧。
“你们之中,有些是钟狼的人吧,自己站出来吧。”八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一道不可抗拒的命令。
人群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生怕被误认为是钟狼的同伙。片刻之后,终于有两人犹犹豫豫地站了出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忐忑与不安,目光躲闪,不敢与八熊那如同弯刀般锋利的眼神相对。
“八…八哥,我绝对会守口如瓶,不会透露半点风声。”其中一人声音颤抖,几乎是在哀求,“那钟哥…哦不,钟狼,他实在是贪得无厌,我们早就对他心生不满了!”
“对对!八哥!”另一人也急忙附和,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恐慌,“从今往后,我们就是您的人了,唯您马首是瞻!”
八熊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他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很好!既然你们这么识相,那就用行动来证明你们的忠诚吧。去,把林毅那小子给我解决了!”
听到八熊的命令,两人面露难色,脚步不自觉地放缓。他们心中清楚,之前在冰翅虫老巢见识过林毅的实力,单凭他们两人,想要对付林毅无疑是以卵击石。
“八哥,我们两人实力尚浅,不如,我们一起上如何?”其中一人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对啊,八哥,我们两人一起去也是送死啊。”另一人紧跟着附和,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八熊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他的眼神变得淡漠而冷厉,仿佛能瞬间冻结周围的一切。他缓缓抬起手掌,轻轻比了一个手势。
见状,两人瞬间慌了神,正当他们试图转身逃跑,两道寒光一闪,两把锋利的刀子几乎同时从他们的背后穿透胸膛,带出一蓬蓬血花。他们瞪大了惊恐的眼睛,身体无力地瘫倒在地,与钟狼一样,他们至死也不明白,为何在经历了萤虫谷的惊心动魄和冰翅虫老巢的九死一生后,最终却死在了自己人的暗算之下。
尼克从暗处缓缓走出,手中的弯刀上滴落着鲜红的血液,他轻轻地舔了舔刀口,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看向八熊说道:“八哥,你看我这手脚还算利索吧?”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得意与炫耀,仿佛在向八熊展示自己的忠诚与实力。
八熊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眼神中没有任何波澜。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语气冷漠地吩咐道:“做得不错,将他们都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任何痕迹。”说完,他便转过身,细细的观摩着手中紧握着那颗魂霜珠。
“八熊,既然你已经取得了魂霜珠,我们可以走了吧?”牧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他并非畏惧八熊,而是担心在这危机四伏的萤虫谷中,若引发大规模的争斗,恐怕会吸引来不必要的妖兽群,届时局面将更加棘手。
当然可以!”八熊脸上浮现出一抹狡猾的笑容,说道:“你们都可以走,但林毅必须留下。我和他之间的恩怨,可不是区区一颗魂霜珠能够解决的。”
“你…!”牧乔的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悦,他坚决地说道:“林毅兄弟是我的朋友,你若如此执意,那我们牧山堂绝不会坐视不理,无论如何也要讨个说法!”
听得此话,八熊也是低眉思索,他也知晓牧山堂众人并不好惹,在这里与他发生打斗不划算。片刻后,道:“林毅在冰翅老巢击杀了我几个弟兄,若是我轻易放他走的话,跟着我的这帮弟兄怎么看我?这样吧,既然是我和他的私怨,双方都不插手,我们之间单独解决,不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