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陈家的家教并不是很好啊,这才开宴多长时间,陈公子就跑出来四处发疯。”
对上陈元且怒不可遏的眼神,言珩颇为无辜地转头看向易云霜,疑惑道∶“姐姐,难道晋国的狗都是这副模样的吗?”
易云霜瞥了陈元且一眼,若是在寻常她还是愿意给陈太傅卖个人情,给他留几分面子,只是陈元且今天实在是过分,她干脆顺着言珩的话,淡淡道∶“自然不是,寻常家养的小狗,性子都要温顺一些。”
“哦。”言珩恍然大悟道∶“也就是说只有那些没人要的野狗才会这么没有教养了。”
陈元且被言珩和易云霜一句接着一句骂的怒火中烧,但碍于面子不好回骂,只得咬牙切齿道∶“难不成北梁的使臣就是这般蛮横无礼?丝毫没有半分君子风范!”
“陈公子这话说的是真有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陈公子有多君子,故意称醉出来缠着长公主殿下,自己不觉得丢人吗?”
“我与长公主殿下自幼相识,与你有何干系!”陈元且被言珩这副轻蔑的态度给激怒了,竟然口不择言道∶“君子不夺人所好,你却仗着自己的权势抢夺别人的妻子,可知道夺妻之恨,不共戴……”
言珩原本还算闲适的表情猛然一冷,须臾之间利剑便已出鞘,泛着寒光的剑刃紧贴在陈元且的脖子上,语气森然道∶“你刚刚说什么?”
陈元且猝不及防被利剑抵住了脖子,顿时僵在原地连动都不敢动,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嘴唇嗫嚅了两下,还是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一旁站着的易云霜接触到了陈元且求救的眼神,挑了挑眉别过了自己的视线,转头悠闲地欣赏着夜景。
“夺妻之恨,谁是你的妻?”
言珩是当真没有想到这陈元且竟然这般不知好歹。一时间握着剑柄的手都紧了紧,一抹血痕就这么出现在陈元且的脖颈之上,只要再用力一点便能要了他的小命。
陈元且见言珩在晋国皇宫内也敢这样肆意妄为,一时间脸色都变得煞白,小腿肚都开始打哆嗦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着似乎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言世子,今日是宫宴,还是不要见血为好。”
易云霜有些厌恶地看了陈元且一眼,但到底顾念着今日的宫宴,而且陈元且看起来一副快要吓晕过去的模样,她怕做的过火,还是主动出声制止了言珩
听到易云霜的话,言珩纵使心里还有气,但还是不情不愿地收回了自己的佩剑,而后看着已经瘫倒在地的陈元且,冷笑着扔下了一句∶“窝囊废。”
“陈公子,宴会还会结束,你还是先去寻太医帮你包扎一下伤口吧。”
易云霜居高临下地望着陈元且,语气平静地警告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也不介意你去御前告状,如果你真的有这个胆子的话。”
陈元且早已吓得浑身冷汗,一时间也顾不得言珩的嘲讽了,听到易云霜的话顿时如释重负地蹒跚起身,不甘心地扫了两人一眼,而后脚步飞快地匆匆离开,像是后面有猛兽追他似的。
“姐姐何必还要再关心那渣滓玩意。”言珩见易云霜主动出声放过了陈元且,再一想到外界所传言两人青梅竹马情谊深厚,一时间心里都有些不满了。
“到底今天是宫宴,总不能真的让他浑身是血地回去吧,让他多少吃点教训就行了。”
易云霜这话说的确实在理,言珩心里也知道此事不宜闹大,但他的心里却还是有个疙瘩,转而又凑到易云霜面前道∶“放过他也就算了,可是姐姐今天为什么一直都不看我?”
刚才在宴会之上,易云霜几乎全程都在和易云凌说话,根本没有分给他半个眼神,要不是他见易云霜出来了,自己也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不然可能今天结束都搭不上话。
毕竟自打上一次两人在使馆商议之后,易云霜便当真践行了自己的诺言,完全不搭理他,就连言珩试探性送到公主府上的礼物也全部都被毫不留情地退了回去。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总要避嫌的。”
易云霜余光瞥了一眼他的表情,声音软了软,忽而伸手扯了扯言珩的衣袖,见他依旧毫无反应,犹豫了片刻,手指悄然地勾住了他的掌心,小声道∶“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
“言珩,你要说话不算数吗?”
言珩猝不及防被柔软微凉的手指勾住了掌心,仿佛是被轻盈的羽毛轻轻地掠过,带起了一阵淡淡的痒意,让他下意识的僵在了原地。
“不……当然不会,答应你的我当然会做到。”
言珩话说的结结巴巴,耳朵也不自觉的泛起了红意。
易云霜见此眼底划过了一丝得逞的笑意,语气轻轻柔柔道∶“那你可千万要记住,我们商量好的内容别露馅儿了。”
言珩听到这话才猛然回过神来,发觉易云霜正要抽离自己的手指,他下意识地又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易云霜没想到言珩会这么做,一时间瞪大了眼睛抬头看他,看了看周围四下无人的环境,这才低声道∶“你这是做什么,快松开,一会儿有人过来怎么办。”
“可是姐姐,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言珩的手指轻轻蹭过易云霜的手腕,易云霜被他吓得激起了一阵寒颤,连忙道∶“哪里不对劲了?”
言珩眯了眯眼,靠近了易云霜,低头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道∶“我怎么记得当初我们约定的是要在外人面前要保持距离,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姐姐的态度却依旧如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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