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此事做起来越发行云流水,尽管也是第一次尝试,可是有时还未等绣娘指点,他便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仿佛是身体的本能一般。
再加上这几日每夜都做着奇怪的梦,让他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出神。
“世子……世子您没事吧?”
言珩猛然间回过神来,有些掩饰地轻咳了一声,说道∶“怎么了?”
“您赶紧把这些东西放下吧。”侍从脸色急切,连忙又重复了一遍道∶“刚刚王爷派人过来了,说是请您去书房议事。”
“知道了。”
言珩随口答应了一声,又将手上的东西都仔仔细细地收好了,这才动身前往镇北王的书房。
“世子可算来了,王爷一直等着呢。”门外守着的侍卫见言珩来了连忙将门打开请言珩进去。
镇北王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微微抬了抬眼,问道∶“怎么才过来?”
言苍川生的儒雅,再加上平日里向来都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甚少露出这般严肃的神色,若是让外人看来必然觉得惶恐。
不过言珩对此倒是熟视无睹,他慢悠悠地坐在了下首,说道∶“路上耽搁了,父王可是有事要交代?”
镇北王倒也不和他废话,直接把桌上的书信递给了他,“这是今早探子的回报,说是账本在赵庚京郊别院的暗室中找到了,只是碍于不敢打草惊蛇,只是抄录了几页回来。”
“真的在京郊别院?”
言珩闻言却并未露出欣喜之情,他的眼中划过了一丝惊诧,像是也对这个结果有些意外。
他连忙展开了手中的书信,迅速地浏览了一遍,确认了一遍镇北王的所说的话。
镇北王听到这话动作一顿,问道∶“怎么这么说,不是你派人过去查的?”
“是,没想到真的会瞎猫碰上死耗子,赵庚竟会真的藏在京郊别院。”
言珩敛了敛神色,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糊弄了过去,只是眸中的神色却是越发冷了下来。
镇北王倒也没有过多追究,只是复而又换了个话题,说道∶“此事我已让人禀报陛下,具体之后怎么做还得看陛下的意思,正好婚期将至,你也正好趁此机会歇一歇。”
然而言珩却像是完全没听见一般,眼神怔愣地盯着手里的书信,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镇北王见状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喊道∶“珩儿。”
“嗯?”言珩被镇北王这么一喊,这才仿佛大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问道∶“父王刚刚在说什么?”
“你愣什么神呢?”镇北王出声问道。
“没事,只是在想赵家是否还有其他同伙。”言珩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