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前脚刚走,云初就迫不及待地窜了进来。
“云初,我之后可还有他人凭空出现在百草园?”
“有哇!我来正是想跟你说呢!你的同伴也醒啦,你要不去看看?”
刚说完,云初又自己否定了:“不行不行,你伤势太重了,我去叫人带他们过来!你还是好好躺着吧!”
说罢,不等凰映月的回应,就一溜烟跑出去了。
跑出去几步,又打了个回马枪。
扒在门边嘱咐了一句:“公子说你亏损严重,你可别自己下床。等我回来,很快的!”
凰映月看着这风风火火少年郎只觉得失笑:真是有活力呢!
“主…”
“凰…”
凤弋夜和影月都刚吐出一个音,就被凰映月用眼神制止了。
“云初,我想跟我的同伴聊几句,你去帮我把我们的贴身物品拿来,好吗?”
云初知道这是她想支开自己,很不情愿:“刚才你和公子聊半天,现下又要支开我跟他们聊,我…我就是个负责跑腿叫人的啊?”
“那这样吧,你一会儿拿了东西过来,我就回答你三个你想问的问题好不好?”
云初想了想,妥协了:“那好吧,你们快些聊,我可是很快就会回来的!”
云初跟随公子多年,还是很懂事的,虽然口中心中都不情愿,但离开时还是会随手帮忙关上门。
“映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云初刚走,凤弋夜就赶到床边急急发问。
他不经意间脱口而出的称呼,让凰映月和影月纷纷侧目,他自己却毫无察觉,未觉不妥。
“毕竟有幸让这大陆上最强的医者,神农国的天命神医救治,自然是恢复的最好的。只是刚那神医讲,封脉导致我伤及了身体根本,若想以后无恙,还需多躺上几日了。”
凰映月没有追究凤弋夜称呼的问题,但心中却敲了个钟。
“也是。”
凤弋夜非常孩子气地笑了:“圣药阁从不允许生人踏入,咱们到是成了有史以来的第一例。他们神医出诊也是要圣药阁号牌的。据说就连神农国的显赫人家,散尽千金抢来一块圣药阁号牌,也都是客客气气请天命神医到家里去救治的。”
“圣药阁有规矩,每月初一发号,只有三个号,除了必备千金外,还要身家清白,不做恶事,两袖清风,且是当真染病,诚心求医者才可竞争号牌。”
这一放松下来,就倒豆子似的乖巧吐露一切自己知晓的情报的模样,让凰映月不禁想起了与凤弋夜第一次相见时的情形。
“没有号牌者,只能求其次,寻圣药阁的学徒,也就是天命神医的徒弟前去治疗…我,我说错什么了?”
说了好一阵,感受到凰映月定定的视线,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凰映月没忍住,伸出手掐了凤弋夜脸蛋一下。
“你呀,知道的倒是多!”
凤弋夜脸微红,不好意思地撇开视线。
“啊,都是之前先…”
凰映月与先帝虽是亲母女,却并不亲热。
甚至影月和凤弋夜他们这些跟从凰映月办事的人都能察觉到,凰映月是有些抵触先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