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蓝宁姐姐身体虚弱,辜鸿得给她当苦力,难道你想替辜鸿抱她?”应该是说话人本身,都没意识到话里隐藏的意思,才会那么坦然的回视看过来的那些异样目光。liang
假意咳嗽几声,花刀浪子带上火影三使分头打探西城爵主居处及擒拿三头猿王的那名魔护的来头。
西城伯爵,世袭的爵位,领辖方圆千里的水蓝花郡,居于距此百里的郡城内。顺大道前行,看到像盛开的郁金香一样的古城堡,就可以转上通往城堡方向的白色石子路。运气好的话,赶上城堡外护城河上的吊桥没有收起,能今天就进入郡城。
“运气不好呢?”沈涵秋打定主意在这怪异的蠓妖兽大陆上要多看多想多问,以最短的时间强补常识,哪怕会让人讥笑问的是白痴问题也照问不误。还好,被问对象是火影三使的老二火月影,只回答运气不好就得露宿野外等次日天明再进郡城,未像可恶的花刀浪子那样就此问题发表评论,她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担心起不见人影的花刀浪子,不免嘀咕:“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如同谶语般,沈涵秋话音刚落,火影三使的老三火星影就气喘吁吁的跑来求救:“主人被打伤了,对方有十几个人。”
沈涵秋跳起来就住火星影指的方向跑,边跑边骂:“他吃饱撑的,一个人跟人家十几个打。”
火星影在后面替主人辩护:“主人买了干粮一口都没吃,回来时看到路边摊上卖水晶发卡的,要我帮沈姑娘挑一个,恰好旁边有两个醉鬼听到,说些不三不四的疯话,主人很生气,就出手教训他们。”
“教训人家还是找打呀!”
“是教训。只不过对方还有十几个同伴在附近,一动手就都围了上来,看样子是个佣兵团,剑师、魔法师都有,我们人少所以打不过。”
“打不过就跑,怎么还傻傻的挺那儿挨打!”沈涵秋这会子已看到被围殴的花刀浪子主仆了,语气更重更急。
第三十三章、牡丹花徽
火影三使的老大火日影还真是好样的,都让人揍得肚破肠流,还坚守在主人的背后,沈涵秋看得眼泪‘唰’的就流了出来。很自然的产生误会的花刀浪子被揍成那幅熊样还硬朗的笑道:“别担心,我没大碍。”
“有大碍你这混蛋也是自作自受!”沈涵秋没好气的斥一声,再接连劈出数道水幕刀魂,替火日影挡住击向他的刀光剑影。
火月影与火星影不约而同挡在主子面前,辜鸿与蓝宁则盯住了对方尚未出手的三名老者及一名银衣美少女。
两胖一瘦的三名白衣老者,胸口各有一朵九重花瓣的牡丹花徽。花妖国是花的王国,有花中之王美称的牡丹是花妖国的国花。牡丹花徽正是花妖国魔法师总工会颁发魔法师身份证。由于花妖国魔法师总工会在蠓妖兽大陆的超然地位,牡丹花徽代表的魔法师等级,”奇-_-書----网-qisuu”与蠓妖兽大陆上通行由龙祖学府颁发的证书属同等级的硬通货。
由老者们佩戴的徽上牡丹花瓣染的颜色可知,瘦老者等级最高,由外向内已染赤橙黄绿青蓝紫银八层八色,第九层花瓣也已晕染了一道浅浅金边,而那两胖老者第七层花瓣色尚未染足,若按龙祖学府的等级划分,瘦老者应到九阶初期,两胖老者则还在七阶末期。
银衣美少女见辜鸿的目光看过来,报以微微一笑,仿佛老友见面般熟络的招呼:“天气不错,适合出来走动走动。”
蓝宁不是善妒的女子,却不知为何跟眼中扎刺似的不舒服,冷哼出声,闹得本就不知该如何应答的辜鸿更难于作答,只略带歉疚的对银衣美少女报以一笑。
长得美的女人是祸水,长得俊的男人是祸害。辜鸿从哪个方面看,都得归属祸害范畴,引得怀春少女主动搭讪的案子,光是蓝宁心中记录在案的就不下千余桩,这也是为何她喜欢在人烟稀少的边远之地居住的主因。通常情况下,她不会对那些主动与辜鸿搭讪的怀春少女恶言相加,但此刻,一则因银衣少女的同伴伤了花刀浪子主仆,再则银衣少女的美让她很难再保持一贯的优越感,因而,银衣少女再度以天气之类的话题试图搭讪时,她冷冷的说:“姑娘自重。”
银衣美少女也不是善茬,回敬道:“巧了,我又没跟你讲话,你多什么嘴,真是不折不扣的长舌妇。”
“你说谁是长舌妇?”蓝宁与辜鸿女未婚男未嫁,就有没有越轨外人也不知,此时给她冠以妇人之名,确嫌早了些。
“黄脸婆,实在缺乏信心,不如早些下堂求去,自然就眼不见心为净了。男人嘛,跟猫一样,没有不偷腥的。就像你身边这位,看到我这样的美女很自然的会生绮想。”银衣美少女自恋的轻抚红唇,轻摇那勒得一折能断的杨柳细腰。
辜鸿在认识蓝宁前也是见过柳丛花乡阵仗的,偏生这会子因银衣美少女的话脸红了,在蓝宁看来就是心虚的表现,气得暗中捣他一肘,再朝银衣美少女甩了个水球过去。
“哼,米粒之珠,也放光华!”银衣美少女未佩证明等级的徽,却原来也是高手,就见她素手轻摇,一道银光闪现,她手中出现一柄亮银刀,磕散了蓝宁施放的四阶魔法水球。
蓝宁绝非没见识的沈涵秋可比,对蠓妖兽大陆上有名的魔器如数家珍,一见银衣美少女的亮银刀,即从刀身若隐若现的龙纹上辨出来历,脱口叫道:“夜哭银龙刀,原来是来自银龙滩的。”
亮刀便被叫破来历,银衣美少女不由得要重新估量对手的实力,正自打量间,左侧的胖老者刑春阴测测的说:“龙姐儿有意破夜哭银龙刀出刀夺魂的惯例么?”
“刑老鬼,你要是嫌命长了,龙莹不介意送你一程。”
“银龙滩的男男女女窝里斗的积习难改,伯爵让你参与这次行动,是大大的失策。”
“有这吵架的功夫,几个跳蚤早给收拾了。”瘦老者顾天皱眉斥道。强者为尊,刑春与龙莹都惹不起这位金级魔法师,识相的一个跃去与同伴夹击沈涵秋,一个举刀向蓝宁发起攻击。
顾天到底是过于狂妄了些,竟将沈涵秋喻为跳蚤,以至于一直将注意力放在龙莹与蓝宁的争端中的刑春,一上场就吃了轻敌的亏,接住沈涵秋右手水幕刀魂,没闪过她左手木灵魔杖,肩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震得整条左臂登时失去了知觉。
也是刑名倒霉,沈涵秋先前手底下都留了几分,只想给对方相应的惩诫就罢了,谁知这此人就跟冤魂上身似的缠上就不放,打着,打着,她火气直冲上头顶,刚有施重手的打算,刑春就撞过来了,可笑他不识厉害,还硬接她右手发的水幕刀魂,又哪还防得了她左手扫来的木灵魔杖。
打个照面就报销了一条手臂,莫说刑春惊骇,顾天也看得眼皮子直跳,再也稳不住,断喝:“都退下,让我来会会这丫头。”
打得正热闹,对手忽作鸟兽散,沈涵秋恼怒的看向顾天说:“偌大把年纪,不在家颐养天年,学人家搅场子,也不怕折了骨头闪了腰。”
“好狂妄的丫头。”
“错,我这是尊敬您是老人,不想跟您动手。”
“丫头你师出何人?”
“我没必要告诉您这个,倒是奉劝您以后别纵容这帮不成器的手下惹事生非,不然碰上个没我好说话的厉害角色,您就倒大霉了。”沈涵秋噼哩啪啦说了一长串,再回首欲招呼蓝宁走,却见蓝宁正与龙莹斗得难分难解,而辜鸿只作壁上观,顿时来了气,一晃身欺入蓝宁与龙莹之间,木灵魔杖与水幕刀魂齐飞的同时大声斥骂:“天下当缩头乌龟的男人以你辜鸿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