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得六神无主的沈涵秋,过度紧张,手指甲都掐进花刀浪子的肉里,“怎么办嘛?花浪子,变态的金蟒眼光里含有精神毒素,我中毒了,有什么办法能解毒啊!”
白白吓了一跳,花刀浪子长长的吁口气,哭笑不得的敲打沈涵秋额头,“老龙的老大,你的花木精神是干什么吃的?你要是会中金蟒的精神毒素,我花刀浪子从此头上脚下倒过来走路。拜托你有点常识好不好!”
拽着不停敲击自己额头的手指,沈涵秋大喜过望,“花木精神解得了金蟒的精神毒素?”
“天啦,这是怎样一个怪胎?双料的八阶魔法师,已经是惊世骇俗了,身具能御万年金蟒精神毒素的花木精神居然不自知,常识欠缺可媲美白痴了!”青狐一时难以从惊骇中恢复,傻乎乎的望着沈涵秋,张大的嘴里可以塞两个鸡蛋进去了。
鸡蛋没有,泥块却有,着恼的沈涵秋抄起块泥就塞进青狐口里,让他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
“可能还不仅仅是双料的八阶魔法师。”金狐端详着沈涵秋稚气未脱的脸,“假若我能弄明白金蟒的眼睛怎么被削的,也许就会知道这是位达到什么阶位的魔法师。”
“现在不是弄明白这些的时候,金狐,你恐怕得去帮助狐弟狐妹们上来,淤泥里没有金螺藻,却有金螺蛳。青狐,你别动,我替你除金螺蛳。”花刀浪子捏指一晃,指尖冒出一柄蓝焰刀。
“哈,我聪明吧,我就说宁死也不藏进淤泥。”
“嗯,总算聪明了一回。现在继续发挥你的聪明才智,用木语魔法布结界,阻止不知名的危险生物接近。”
满心指望会得到夸奖,却招致花刀浪子谑笑,撅着惨白无一丝血色的唇,使起小性子的沈涵秋仰瑶鼻朝天,给他来个相应不理。藉着回身之机,蜻蜓点水般在她唇角轻啄一下,他用哄小孩的口吻说:“听话,别使性子,快布结界。”
“偏不!”
女人,尤其是恋爱中的女人,面对心上人多口是心非,明明说‘不’,行动却是‘好’,沈涵秋嚷得大声,动作却出奇的快,金狐挟着蓝狐与黄狐来时,她已结好方圆五丈的木须藤结界基柱。
努力压制狂叫的冲动,很有些挫败,很有些沮丧,金狐很郁闷的说:“真是个令人吃惊的女人。”
“很容易让男人自信心崩溃的女人。”花刀浪子能理解金狐的感触,“认识她,我没疯掉,全赖超强的意志。”
“是脸皮超级的厚。”
“请别打击我超级脆弱的自信心,行不?”
“行。”沈涵秋爽快的答应了,但却是有条件的:“你得如实交待怎么认得金狐的。”
“他还认得我,你怎么不问?”摆脱了叮在关节处的金螺蛳,眩晕感还未消失的青狐唯恐天下不乱,一语挑拨得花刀浪子的脸色变超级的难看,还要加添注脚:“先前专挑我们老大抱你,就已经让我很奇怪了。”
嫉火难忍,明晓得不是时候,花刀浪子依然逼视着沈涵秋问:“你让金狐抱你?”
千年雪山融水般眸子,清澈如故,沈涵秋反问:“金狐哥哥让我觉得安心,我那时动不了,就让他抱我,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青狐看戏不怕台高,还要火上浇油:“金狐哥哥,叫得好亲热。”
让嫉妒之火冲昏了头脑,花刀浪子失去思考的能力,酸酸的责问:“你们关系已经亲密到这种地步了吗?”
再懵懂,沈涵秋也听说花刀浪子所指何意,想辩又张不开口,伤心的泪珠纷纷滚落,摔在地上碎成数瓣。
那张梨花带雨的娇靥,那些晶莹的泪珠,令金狐心骤然紧缩,不可思议的,他主动走向花刀浪子,拍拍嫉火中烧的花刀浪子肩膀,说:“花鹰,冷静点,别听青狐挑拨。”
“喂,老大,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我跟花鹰到底谁才是你兄弟?”青狐抱怨之后,仿佛是不经意,又冲口而出:“还是你根本一直都拿花鹰当兄弟!”
“有力气嚼舌根,就快点帮着把蓝狐她们身上的金螺蛳弄掉!”金狐没好气的吼一声,刻意避开花刀浪子视线似的,匆匆跑开。
吹一声口哨,打个响指,指尖上冒出一柄跟花刀浪子差不多大小的蓝焰刀,青狐不再看花刀浪子,集中注意力帮蓝狐割除附着在关节处的金螺蛳。
没有人挑拨,花刀浪子逐渐冷静下来,见沈涵秋还在流泪,想到她曾受的巨大惊吓,心生不忍,“我的语气重了点,原谅我。”
“与语气无关,你根本是不信任我。”沈涵秋泪落得更凶,“婉姨说,不能相互信任,就没办法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