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
听说又可开杀戒,银狼王学的那声猫叫像极了猫叫春的声调儿,听着别提多怪异了。
“我看谁敢动她一根寒毛!”
樊城真是个风水宝地,居然冒出来个护花使者,而且还是个卖相极佳的护花使者,沈涵秋别提多爽了,马上按住银狼王,将表演的机会交给她的护花使者。
银狼王恨死了冲入包围圈的威猛少男,盯着他的眼凶光毕露。
不明所以的打了个寒战,威猛少男坚定的站到沈涵秋身边,大声喝道:“她是我的人,谁动她就是跟我过不去!”
护从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场面。
威猛少男放完话,宣告所有权似的揽住沈涵秋的腰,分开人群朝城东而去。
出了东门,威猛少男马上放开沈涵秋,也没一句交待,就快步朝倚着一棵歪脖柳的少妇跑去,表功似的大叫:“姐,我把她救出来了。”
“嗯,很好。”少妇的表情像威猛少男欠了她八世的债,他却不在意,只傻呵呵的看着她笑。
护花使者原来不属于自己,沈涵秋有些失望,但得人之助,出于礼貌她也要有所表示,因而尽管少妇与威猛少男当她不存在,她仍上前致谢,少妇摆摆手说:“要谢也是我来谢你,你快些走,迟了怕有大麻烦。”
“我不怕麻烦,而且看样子麻烦已经追了上来,你们俩走好了。”沈涵秋看到城门处飞驰而来的一队骑兵,用脚丫子她也能想到他们是冲自己来的。
“你跟我们走。”少妇突然挽起沈涵秋的手臂,若无其事的带着她转上通往前方那座大庄园的碎石道。
“跟我在一起会受到牵连,姐姐还是不要管我,我能应付。”
“你帮了我大忙,就算是报答,我也要为你化解这场危机。”
“此话怎讲?”
“你不用管,总之,我缪云娘知恩图报,这件事我管定了。”
“那我就听姐姐的了。”
“唔。”缪云娘仍是那幅拽样儿,听得身后马蹄声越来越响,眼中甚至有寒光射出,威猛少男让她瞟一眼,竟缩起脖子闪得远远的。
世上不平事真多,威猛少男这样优质的护花使者,偏要碰上缪云娘这般霸女,想她沈涵秋貌若春花,又兼温柔甜美,怎么就遇人不淑,要那么倒霉摊上花刀浪子呢?
无限感慨的随着缪云娘到了庄园门口,追兵也到了,小头目模样的骑士翻身落马,恭敬的对威猛少男行了一礼,再道:“大世子,七夫人派我等带这位姑娘回去问话。”
威猛少男先瞟了缪云娘一眼,才说:“她是我的人,谁也不能带她走。别说七夫人,就是我爹也不能带她走。”
“大世子,可是——”
“怎么,凭你们几个废材也想拿大世子的话不当话?”
“不——”
“还不快滚,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缪云娘阴沉着脸,手已向腰间剑柄上摸去。想必她凶名在外,整队骑兵居然没人敢有二话,逃似的离开了。
“哇,姐姐好厉害!”夸完人家,沈涵秋又苦着脸道:“他们不会躲在外面张网等着我吧?”
“你今晚在庄里住下,明早我送你走。”
“姐姐真好,除了我娘亲们,数姐姐对我最好。”猛拍马屁,是因为沈涵秋确实喜欢面冷心热的缪云娘,也是因为她对缪云娘和威猛少男的关系非常好奇。
缪云娘倒不隐瞒自己与威猛少男的关系,大大方方的说:“他是我主子兼丈夫,我是保镖兼妻子。”
“这是什么关系?”沈涵秋傻眼了。
为沈涵秋傻样儿逗笑了,缪云娘的话不由得多了起来,再也是心里的话憋得太久,又找不到合适的谈话对像,这会子碰上了看似乖巧的沈涵秋,她竟从头说起。
威猛少男的来头果然不小,他居然是樊城宝安王的大世子李林,不过因为幼时得了场怪病,成了个半傻子,宝安王将他撵到城外这座别庄,年节间才让他回王府露个脸。
若非李林的亲娘出身大家,舅家的势力盘根错节,幼年丧母的李林能否活到现在都很难说。
就因为李林好狗运,有个大权在握的舅舅,她缪云娘就倒霉了,为了她老爹要还早年间的一饭之恩,她就得当李林的保镖,还是贴身的那种,后来,李林的舅舅貌似为她着想,提出让她做李林的妻子,她老爹居然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还学人家以死相逼,押着她跟李林拜堂,就这样葬送了她的终身幸福。
“你真够倒霉的耶!”
沈涵秋话里有幸灾乐祸的意味,缪云娘愣没听出来,还道:“谁说不是呢!”
“先前的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