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说,“邮政松口了,准备好手续提交申请,逆风物流可以正式改为逆风快递了,是成立控股公司还是集团公司,你和肖总商量着来,总而言之,邮政具备的资质,你也会有。”
“谢谢老板!”周飞激动不已。
等这一天等了七年了,在今天之前,逆风物流都是小心谨慎地行事,一边要避免和邮政起正面冲突,另一边要和地方的物流地头蛇干仗,那是真的要干仗。
在这个时代做物流的,哪个不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逆风物流能发展到现在的规模和网络,周飞已经记不清楚流过了多少血,为此牺牲的员工就有十多位。
他一直在等的就是牌照,就是资质。
姚远说,“和我没有什么关系,这是逆风物流自己拼出来的,华东水灾,和刚刚过去的三江流域特大洪水,国家看到了你们的努力,这是你们打拼出来的,应得的。”
周飞激动得不能自已。
姚远说,“逆风航空货运公司要正式挂牌成立起来了,我已经交代好了,从新联航、新北航两家航司划拨二十七架全货机给你,拿到牌照之后,尽快把国际航空速运业务开展起来。”
逆风物流是没有从事国内国际的包裹运输业务的资质的,此前都是要依附远大电器的送货上门或者以物流运输的名义来进行,很麻烦。国际包裹运输就更别提了。
有了牌照之后,这些都不存在问题了,逆风快递自己就能申请国际货运航线,独立开展起来,是完全不需要依附邮政系统的形式。
周飞严肃地说,“老板,我有信心在明年上半年实现盈利,邮政系统过于僵化的包裹流转系统是根本比不上我们的效率的。”
他一直在跟踪研究对手分析市场,发现邮政系统这么多年来一点长进都没有,三十年前的流转效率是什么样的,现在还是什么样。
姚远知道,不出现鲶鱼的话,邮政系统是不会改变的,因为没有竞争压力,等国家文件下来进行要求的话,那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把新联航、新北航两家航司现有的大部分全货机划拨给逆风快递,是出于快速抢占国际快包空运市场,飞机的交货期太长了,二手飞机也越来越少,能买的都让姚远给买走了,等新飞机交付是不现实的。而且,航司和逆风快递走的是两条路子,相互之间不会构成竞争关系。
说白了,姚远在卸任之前就替逆风快递考虑好后面的路怎么走了,周飞的担心是多余的。
肖家炳说,“周总,总部集团以及我个人会一如既往地支持逆风快递的发展,有任何困难你随时跟我说。”
这是新任董事局主席的表态,周飞又吃了一颗定心丸。
话说回来,周飞如此担心绝不是杞人忧天,即便有姚远亲自看着,如果逆风快递依然没有盈利的希望,即便是姚远,一段时间过后想为逆风快递说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大老板也要向底下的管理层妥协,需要让大家心服口服,偶尔一次强硬和蛮横没问题,但是在不阐明依据的情况下无条件支持一家持续多年巨大亏损的企业,是很难服众的。
每一次年终总结大会上,姚远都会先阐明自己对逆风物流未来发展的看法,然后才做出决定,如此是让大家信服的,毕竟大老板的判断还没有出过问题。
如果大老板不管事了,这个基础就不存在了。
因此,周飞的担忧是切切实实存在的。
总而言之一句话,姚远还坐在这个位置上的话,即便有些人对逆风物流享受的超国民待遇有意见,那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姚远要完全放手集团事务了,肯定不会随意插手新任董事局主席的工作,这是一定的,因此,到了那个时候,逆风物流的超国民待遇还能不能保留,那可就两说了。
现在,大老板考虑到这个问题了,而且明显和肖家炳充分沟通过了,肖家炳的表态
让周飞起码三年之内不用为了逆风快递的扩张式亏损担心。
周飞迅速整理了一下脑子里乱糟糟的数据,汇报道,“老板,肖总,我打算明年用一年的时间把全国常住人口10万人以上的城市渠道建设起来,预计要投入37亿的资金。”
“你这个37亿是怎么算出来的?”姚远皱眉问。
周飞连忙说,“我们自己做了几次预算,又请了第三方会计师事务所做了两次预算。”
肖家炳发现周飞误会姚远的意思了,当即笑着说,“周总,你们此前建设一个百万规模常住人口的城市渠道终端网络,我记得要花掉五千多万。全国范围内常住人口十万人以上的城市,没有一百个也有七八八十个,按照这个比例算的话,37亿的预算会不会紧张了一些?”
周飞回过神来,原来不是认为预算高,而是觉得太少,当即道,“我们参照了国外快运公司的精细化管理方式,在管理和运营这块下了很大功夫,引进先进的管理系统,人力成本得到了极大的压缩,而且中西部地区的平均工资相对要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