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铬忍着痛哭的欲`望,最终没有冲出去,带着鼻音,问:“射死姜氏吗?”
李星阑考虑了片刻,道:“丧尸太多了,我说句实话,有她们在,丧尸还能控制住。如果她们不在了,会怎么样?”
陈铬将脑袋对着树干猛砸,撞得自己头破血流。
李星阑伸手去拦,陈铬发现时勉强停下,却仍弄得他的手背血肉模糊,顿时更加心痛。却又不敢哭出来,因为他不想再当小孩。
渡河的百姓只剩下最后一波,很快便被金雁淹没了。
紫衣人带着丧尸过河,却知道它们不能游水,只得改道沿河行进。
走在队伍最末的那名紫衣人速度最慢,低着头写写画画,做好后吹了个口哨,将一卷卷成小筒的羊皮卷捆在已经恢复正常模样的金雁脚上。
金雁在空中盘桓,紫衣人走远,吹了个口哨,它便打了个漩儿,展翅西飞。
下一刻。
“咻”地一声,金雁被一支小箭射穿腿部肌肉,瞬间失去平衡向下坠落。然而那小箭的尾部系了一根极细的铁丝,金雁便被顺势拉至树叶间。
陈铬捏住金雁的翅膀,小心翼翼将它提至面前,惊讶:“这只怎么这么脆?它有思想,会说话么?”
北辰:“都是金雁,妖力不同,自然地位不等。这只与畜生无异,前几日那两只岁数不小,血脉纯正。”
陈铬怕余人受到感染,不让他们靠近,一手捏住羊皮小卷,展开。
陈铬:“???”
李星阑:“?”
北辰从鼻腔发出两声“哼哼”,得意洋洋:“拿来,我妖族文字。呵,人类。”
北辰展卷:“?”
他竟然忘了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文化。
狐狸探头探脑,读了出来:“一日,千二百。尸兵体沉,不可涉水,改道。其余特性,与先时所验无异。”
李星阑:“谢谢,是一封军报。字很细,像是蘸水钢笔,这是稀有颜料,她们倒是先进。”
陈铬捏捏狐狸的脸,让他把“不”字和“改道”擦掉。
然而狐狸又没有钢笔,学着陈铬惯有的表情,苦着脸望向他:“咪?”
李星阑笑了笑,接过羊皮小卷,在手掌里一搓,握拳,再在陈铬面前摊开,像个英俊神秘的魔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