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门干了什么?”
萧祁问。
樊芩果然是带着目的入府的。
自己上次差点中了这女人的奸计!
想起沐浴当日发生的事,不知为何,萧祁竟觉得身上的血气都往下身涌去……
那道影子如实回复。
在听到樊芩去济世堂看了素有妇科圣手之称的王大夫,萧祁眼眸一沉。
肖像自己的身子也就罢了,这女人还想诞下自己的子嗣?
痴人说梦!
“呵。”
萧祁浅嗤一声,随手把毛笔丢进竹筒里。
见到这一幕,那影子知晓主子是动了怒,这般一想,影子更加厌恶主子新娶的王妃。
“主上,可要属下——”
说着,影子抬起手在脖子上飞快划过,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樊家早就投靠了皇帝,而皇帝也有心除掉主子,现在樊家的女人知晓了主子拉拢镇南王的事,难免会破坏主子的大计!
思及此,影子的眼中闪过一道狠辣,谁也别想破坏主子的大计!
他正等着主上一声令下,自己就能抽刃了解了这姓樊的女人。
谁知萧祁话锋一转:“不必。”
影子错愕抬头,看着桌案前矜贵无双的主子:“主上三思!”
“区区一个樊芩,用不着我们出手。”
萧祁的声音阴冷低沉,仿佛从义庄吹来的阵阵阴风,他抬手抽出一本折子,道:
“樊家既然想查本王,这沧州水师王怀远的消息,给她送去。”
“啪——”的一声,一本靛蓝色封皮的折子丢在地上。
影子听完之后手一颤,这么重要的消息,主子居然亲自送到敌人手上?
他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想着王爷智多近妖,他又压下心头的疑虑,心说王爷或许有别的打算。
“是。”
拿走了折子,这道黑影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书桌边烛火摇晃。
另一边,丞相府。
“啪——”的一声脆响!
“岂有此理!”
樊钰一掌拍在身前的桌案,震得一旁的茶杯都晃了晃。
堂下躺着奄奄一息的刘嬷嬷,向下望去,她左腿处鲜血淋漓,膝盖处甚至露出了血肉下的森森白骨!
“相爷一定要为老奴做主啊!二小姐好大的胆子,烧了您的信也就罢了,还让人将老奴丢出了院子,甚至放狗咬老奴!相爷,二小姐这是在打你的脸啊!”
刘嬷嬷当然知道咬自己的狗是摄政王府的。
当初走进王妃的院子,四处一打量就知道王妃并不得宠,既然不得宠,哪来的本事指使王府的狗咬她?
可摄政王又招惹不起,刘嬷嬷心里咽不下这口恶气,只好全都怪罪在樊芩头上。
樊芩该死,她若不把自己丢出去,自己会被狗咬?!
她罪该万死!
听到这儿的柳氏也是怒火中烧,帮腔道,“好个不孝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