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一笑,在窗上敲了敲,“世子啊,有您的信。”
苏景玉朝窗外点头,示意他送进来,顺子把信放在桌上,对着二人一拱手,识趣地走开。
苏景玉离京十年,京中唯有崔荣锦与他交情甚笃,每次找他都会派手下的伙计登门,从不写信,其他人不过是泛泛之交,信放在桌上他看都懒得看,边喝茶边陪着逢月用膳。
片刻功夫,顺子去而复返,又递了封信进来,上面粘满了黑乎乎的手指印,说是位樵夫送来的。
苏景玉拈着边角两面翻看过,信封上半个字都没有,正心生疑窦,又递进来一封,皱皱巴巴地团作一团,展开来看,信封上依旧是一片空白。
苏景玉瞳仁一颤,刺啦一声扯开信封,看着信上熟悉的笔迹,下颌骤然收紧。
逢月撂下碗筷,好奇地探头跟着看了眼,上面不像是中原文字,鬼画符一般,一个字都看不懂。
再一抬眼,却见苏景玉激动的睫毛颤抖,热泪盈眶。
“苏景玉?”逢月惊异地拽了拽他的衣袖。
苏景玉回过神来,畅快地呼一口气,攥着逢月的手道:“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第56章
马车一路向东狂奔,晌午过后到便出了东城门,奔玄清山而去。
盛夏,山间林木繁盛,比入春来祭拜时绿意更浓,接连下了几日的大雨,泥土湿漉漉的,空气格外清新。
不远处的玄清观在茂林中半隐半藏,依旧冷冷清清,不见半点烟火气。
逢月放下帘幔,转头问道:“苏景玉,拂风道长既然约你在玄清山见面,为何不去玄清观呢?”
苏景玉笑意畅然,“他不去,那是玄清观主的福分。”
“哪有人这样说自己师父的!”逢月撇撇嘴,想起信上乱起八糟的文字,又问:“拂风道长信上写的是南疆文吧,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苏景玉眼波一转,手臂揽上逢月的肩膀,贴在她耳边道:“他叫我带着你去给他看看。”
拂风救过苏景玉的性命,在他心里的分量甚至比亲生父亲还要重些,逢月面色一红,竟生出了要见公婆的紧张感,不觉间理了理鬓边的碎发。
马车继续向前行进了一会儿,在山岩边停下。
逢月跟着苏景玉下车,与他一起沿着山路向前走。hr